李重沒好氣的回答道:“怎麼問?難道我們直接說,是不是有糜家運糧來了,幾月幾日能到啊!人家會告訴你嗎?”
廖化頓時有茅塞頓開的之感,十分佩服的說道:“李大哥真聰明,怎麼就能想到這辦法呢,還不叫人懷疑我們。”
李重頓時沒了答話的興趣,喃喃自語,是啊!我怎麼能想到這個辦法呢?李重一隻認為自己很純潔,但現在自做得每一裝事都和純潔相去甚遠,來到漢末自己算計糜家,算計太史慈,手段都不怎麼光彩。
都是這個亂世逼的啊!李重很無恥的給自己找了一個心安理得的藉口。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純潔的下場只有一個,就是被歷史的浪潮所淹沒。
吃過晚飯,由於沒什麼娛樂措施,眾人早早睡下。
第二天一早,眾人收拾一番,便起身前去太史慈家中拜訪。臨去之前,李重詳細的問了一番太史慈家中狀況,廖化派去送米的親兵隨從很精明,回答的頭頭是道。
李重驚訝的發現太史老夫人已經年過五十了,太史慈今年才二十四歲,也就是說太史老夫人屬於晚婚晚育的代表性人物,要知道在古代人們都奉行早婚的,這女人也不會是穿越人士吧?李重很不厚道的想到。
到了街上,李重大肆採購一番,什麼糕點、衣物、米酒等中老年婦女喜愛之物一應俱全,討好太史老夫人的重要性廖化也很清楚,倒也是盡心盡力,大包小包買了一大堆,可是苦了揹包的戰馬。
太史慈家住在東萊城外,策馬而行,只有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路邊盡是斷壁殘垣,戰火荼毒的景象,李重不由得心生感觸。
來到太史慈家門前,李重圍著院子看了一圈,太史慈的住處是一間獨門獨戶的院落,估算一下,方圓有數十丈,李重一邊敲門一邊暗自點頭,果然和自己猜想的差不多,太史慈家中既不貧寒,但也算不上富裕。
太史慈一開門就見到李重那張微笑的臉,臉上先是一愣,這才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李公子駕到,快請進。”
嘴裡招呼著李重,太史慈心中卻在暗賦,不就是收了你一袋米的學費嗎,至於第二天就堵人家門口嗎?
太史慈請眾人進到廳堂,生起炭爐、奉上茶水,幾個人了寒暄幾句,李重叫親兵收拾酒菜,太史老夫人這才出來打招呼。
老夫人身穿著一件羊皮襖,頭戴布巾,臉上佈滿皺紋,一雙眼睛卻明亮異常,臉上微微帶笑,看上去即蒼老又顯得有幾分慈祥。
“晚輩李重、見過太史老夫人!祝老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李重連忙起身施禮,藉機會活動一下跪酸了的膝蓋,這該死的古代,李重發誓有機會一定把沙發做出來,太遭罪了。
誰都願意聽吉祥話,老夫人聞言笑容更勝一分,轉向太史慈看了一眼,打趣道:“這就是李重李子悔吧!慈兒昨天屢次提到你呢,說公子為人豪爽,怎麼今日一見,卻如此唯唯諾諾呢。”
李重連忙賠笑道:“晚輩見到長輩自然要唯唯諾諾,尊老愛幼不是嘴上說說的,而是要做出個樣子來,不然在下豈不是白讀了詩書。”
這貨純屬吹牛,要說李重度過不少書是真的,小學、中學,再加上大學,李重算的上知識分子,可要說李重飽讀詩書,那真是笑話,李重連這個年代的字都認不全。
三國時代用的可不是簡體字、繁體字,而是小篆。
太史老夫人掃了一眼李重帶來的禮物,眉頭微微一皺,嗔道:“李公子真麼帶了如此多的禮物,老身可愧不敢當,慈兒千萬要記得,等李公子走的時候還給人家。”
太史慈自然是滿口答應,不敢有半點異議。
李重連忙說道:“老夫人何處此言,昨日在下說要拜太史將軍為師,學習些武藝護身,子義嫌小子資質低下,學藝不精,怕壞了……名頭。只願以兄弟相稱,既然是以兄弟相稱,那太史老夫人自然是在下的長輩,晚輩孝敬長輩的禮物,哪有再拿走的道理,豈不叫別人笑話。”
陪坐的廖化聞言心中大感佩服,心道李公子這張嘴真是太厲害了,送禮送的這麼理直氣壯。
老夫人拿李重沒辦法,只能轉而叮囑太史慈教授武藝一定要用心,不可耽誤人家時間之類的話語。
寒暄一陣,親兵端上酒菜,李重陪著老夫人喝了兩杯米酒,老夫人忽然說道:“李公子現在只是做些生意嗎?”
李重點頭稱是,老夫人接著說道:“士農工商,商人只是賤籍,難以光宗耀祖。要不這樣,我家慈兒過些時候要到江東劉繇處為官,李公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