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膚,明眸皓齒,五官無一不精緻,怎麼看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如何能同糙漢扯上半點關係。
他的視線接著下移,飛快掠過她整個人,又覺得她身段高挑,且凹。凸有致,倘若混入軍中,想必會引起關注。
這般打量完寧瑟,他的臉都要紅了,於是快步走向院門,同時開口道:“公主,天兵營也有幾位英武不凡的女將領,您不如……”
“我只想去北漠除魔。”寧瑟嘆了一口氣,義正言辭道:“我會戴上易容面具,還有變聲的手鍊,鎧甲穿厚一點,差不多就能掩蓋身形。”
副統領依然不答話,寧瑟便掏出軍令牌扔給他,“我的法力如何,你應該也是知道的,有我押送軍資,你還可以放一百個心。”
誠然,寧瑟法力高強,遠勝絕大部分天兵,甚至能趕超不少天將,實屬軍中難得的良材。
副統領大人沉思良久,握著鳳凰宮的令牌出了門。
隔日黎明破曉之際,押送軍資的飛車準時出發。
天外霞雲微露,晨光淺如雲煙。
帳幔素簡的軍車內,寧瑟抱劍坐在角落裡,臉上蒙了一層易容面具,額前碎髮擋了一條猙獰的刀疤。
那刀疤盤結糾錯,幾乎能以假亂真。
看得在座其他天兵心中一抖。
因著寧瑟一臉兇相,一看就很不好惹,其他天兵都不太敢和她說話。
過了差不多一刻鐘,才有天兵試探般地開口問:“這位兄弟是哪個兵營的,怎麼從前沒有見過?”
寧瑟咳了一聲,緩緩應道:“我新來不久,尚未在兵營裡混個臉熟,因為額頭刀疤嚇人,平常也很少出門,讓兄弟們見笑了。”
言罷,還很詭異地挑出一個笑。
在座天兵又是一抖。
他們當然不知道,寧瑟這般作態,其實是在模仿她的哥哥殊月,並且自以為模仿的風流倜儻。
她顯然忘記了一點,比起她如今這副尊容,殊月的容形是何等俊美,無論他怎麼笑,只會讓人覺得養眼。
而寧瑟這樣笑,多少就有些刺目。
某位天兵忍不住移開目光,在不看寧瑟的狀態下,出聲問道:“這趟軍資由我們共同押送,不知這位兄弟如何稱呼?”
寧瑟見他不看自己,還很殷勤地問話,愣了半晌方才答:“叫我阿刀吧。”
那人又問:“哪個刀?”
寧瑟想了想,答道:“刀疤的刀。”
那些天兵聽了,各自保持沉默,也沒人再開口和她說話。
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