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的凌霄花,寧瑟從來都很喜歡這種樣式,當下卻覺得無言以對。
“把衣服給我吧,我馬上起床。”寧瑟抬頭看他,狀似平靜道:“睡了一個白天,是時候起床了。”
清岑將她的衣服放在她身側,轉身正要離開,卻被寧瑟拉住了袖擺。
“別走啊,你才剛進來。”她道。
清岑握上她的手腕,將她的整隻手重新放回被子裡,“你要穿衣服,我理當迴避。”
不用迴避啊。
寧瑟在心裡想著,反正他們遲早是要成親的,也許再過幾年就會結為連理,然後生一窩小黑龍崽……既然早晚要做夫妻,現在回不迴避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吧。
這些想法讓寧瑟為之一振,她再次從被子裡伸出手,前傾著摟上了清岑的腰,像是柔軟的水蔓纏上堅硬的棹槳,執意在河道上將預備前行的船客留下。
因他轉身欲走,她的臉頰就貼上了他的後背,雙手也環得更緊,同時出聲道:“不用迴避啊,如果你今晚沒事,就留下來吧。”
清岑想拉開她的手,卻覺得自己的手有些僵,寧瑟僅穿了一件薄棉的單衣,此刻又抱他抱得很緊,他明顯感到有兩團柔軟的東西挨著他的後背,想通了那是什麼以後,他嗓音低啞道:“你先把衣服穿上。”
話裡透著冷淡的意味,顯得有些不近人情。
寧瑟蹙眉思索一陣,白嫩的臉頰依然緊貼著他,雙手環在他的腰上,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
她不太懂他為什麼忽然變得這麼冷淡,她清楚地記得在睡著以前,清岑還很溫和地同她說話,將她帶到他的寢宮睡覺,順手為她放下床帳,臨走時還關緊了房門。
就在剛才,他進來的時候,甚至把地上的衣服全部撿了起來,不聲不響遞到床邊。
想到這裡,寧瑟的眼中泛起了水光,放低了聲音問他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抱著你?”
他還沒有回答,她就識相地鬆開了手。
她從前蹲在他的門口時悟通了一個道理,凡事不可急於求成,進一寸有進一寸的歡喜。
寧瑟顯然誤會了清岑的意思,現下變得安靜且乖巧,也沒再說一個字纏著他不讓走,只是裹著被子在床上坐得端正,出聲道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