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絨貂一族都是紫玉眼眸。
天光突然喉頭一哽,眸眼蓄淚,楚楚生憐,卻又似委屈不服,低聲喝道:“北贏紫玉眸的妖類那麼多,紫絨貂族會附身的妖又何其之多,您就僅僅因此而給我定罪?”她咬著牙,偏生不讓眼淚掉下來,便那樣痴痴盯著鏡湖。
他收回目光,橫眉冷對:“你對她,一直都不報善意,我自然有理由懷疑你。”
天光不可思議似的,滿腹委屈盡上眉頭,脫口便快語喊道:“是,我確實不喜歡那人族女子,也想利用她來為妖尊您報仇雪恨,我甚至想取了她性命——”
話音未完,天光便被鏡湖一把掐住了脖子,他身負重傷,手上卻仍催動了妖法,面色本就蒼白,一動怒,更是寒氣逼人,手背青筋若隱若現。
他動了三分力,扼住女子咽喉,怒喝道:“你好大的膽子!”
天光被掐住了動脈,呼吸困難,急促地大喘著氣,瞬間便憋紅了臉,額頭青筋凸起,她張張嘴,嗓子像煙燻般啞了,字字艱澀。
“我、我便是知曉妖尊會如此,因為你那般重視那人族女子,天光才不曾加害於她。”胸腔裡氣息越來越提不上來,她瞳孔上翻,喘不上氣,斷斷續續奄奄一息道,“不是我……尊、上,不、不是……”
她腿一蹬,雙手緩緩垂下,自始至終沒有掙扎。
鏡湖卻驟然鬆了手。
天光摔落在地,沒了支撐,整個癱軟地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紙白的臉這才緩緩恢復了一些紅潤色,捂著脖子猛烈地咳嗽。
她平復了喘息,梨花帶雨般的眼看著鏡湖:“妖尊,您相信我了嗎?”
鏡湖背過身去,一身冷漠:“等有了確鑿的證據,我就來取你的命,現在,給我滾。”
他還是不相信她,不過是念著百年舊識的份上,沒讓她死得不清不白,她從地上爬起來,拜別了他,然後轉身,失魂落魄地離開此地,腳步跌跌撞撞。
御書房內,楚彧正詢問星月殿一事,隱忍著怒氣,面色陰沉,眸中陰暗便與著殿外烏雲密佈的天一般顏色。
楚彧冷聲問道:“那兩隻紫絨貂現在在哪?”
菁雲如實回道:“北贏少華妖主來報,說明繆妖女已經遣送回了北贏,天光妖女還在人族。”菁雲打量打量楚彧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