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銀桑募地怔住,許久,笑著搖頭。
蕭景姒道:“我們再下一盤吧。”
“好,你讓我三子。”沈銀桑笑。
這時,院外傳來聲響,吵吵嚷嚷的。
沈銀桑問:“何事喧譁?”
元嬤嬤道:“是偏院的那個瘋婦,又開始胡言亂語了。”對蕭景姒揖了揖,“擾了國師大人與娘娘下棋的興致,是老奴疏忽了。”
沈銀桑脾性和善:“無礙,將人帶下去便是了。”
“哪來的瘋婦?”蕭景姒一邊下棋一邊問道。
沈銀桑搖頭:“不知是這冷宮哪個院裡的人,瘋了神,也毀了模樣,想來也是可憐人。”
香榭院偏院裡,那瘋婦,仍是不安生,嚷嚷個不停,
“殺人了,殺人了!”
“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元嬤嬤喝道:“住嘴!”
那容貌已毀的婦人立刻捂住嘴,四處張望,像是很害怕,緊緊抓著偏院的門,嘀嘀咕咕地自言自語:“藍眼睛的妖精,是妖精。”
“是妖精殺人了!”
“那個女人,女人死了。”
“殺人了,殺人了!”
“……”
那婦人嘴中一直不停地念叨,瘋瘋癲癲的。
元嬤嬤詫異:“這個瘋女人在嘀嘀咕咕什麼呢?”
院中另一位伺候的老嬤嬤道:“誰知道,昨夜她又發了瘋,不知跑去了哪裡,回來後就開始唸叨個不停。”
瘋婦人抱著門,突然抬起頭,看著高牆另一端:“好看的男人,兩個人,在那個院子裡,”她指了指那個院子,捂住嘴,神秘兮兮地說,“我可以成全你死得體面一些,如果你不垂死掙扎的話。”
口吻,突然冷了,像是學著戲本里,瘋婦人又唸了一遍:“我可以成全你死得體面一些,如果你不垂死掙扎的話。”
唸完,她尖叫:“啊!死了死了!”
“死了死了,吊死了!”
“哈哈哈哈,是個吊死鬼。”
“哈哈啥哈……”
女人癲狂地說說笑笑,元嬤嬤瞧了瞧她方才指的院子,竟是廢后蘇氏先前住過的冷宮院落,恐怕生事,元嬤嬤立馬道:“快把那個瘋子鎖進院子裡,別讓她出去闖了禍,省得連累我們貴妃娘娘。”
“是。”
四個仵作連著驗了了三日,開膛破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