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有人見不得她安生,蕭景姒問楚彧:“是妖術?”
他點頭,將蕭景姒往身後藏了藏,抬手,指尖立刻浮現淡淡光暈。
蕭景姒突然抓住他的手:“你會不會受傷?”
楚彧搖頭,這點小妖術他還能駕馭。
她還是不放心,拽著他的手不放:“我已經不打算再留他了,不用髒了你的手。”擰著眉頭很擔心,“你身子不好,不要動手。”楚彧的臉確實比一般人白上許多,夜裡也時常咳嗽,尤其是到了冬天,身體都是冰涼冰涼的,她不得不小心謹慎。
楚彧說好,全聽她的。
蕭景姒回星月殿前,讓紫湘先行回去,差走了所有宮人,她與楚彧回宮時,已月上閣樓,涼風習習,捲起的輕風拂開杏花樹上的大片大片淺色的花兒。
雲離見蕭景姒歸來,匆匆跑過來,急急忙忙地:“七小姐,你可回來了。”
蕭景姒把楚彧藏到身後,微微有些惱雲離的冒失:“轉過身去。”
雲離一頭霧水,聽話地轉過身去。
蕭景姒讓楚彧坐在裡間的榻上,落了珠簾,又將流蘇放下,遮住了所有光景,楚彧十分老實的隨她,眼角彎彎地融了一汪暖意。
蕭景姒這才問雲離:“是何事?”
雲離轉過身來,就瞧見自家七小姐把人楚世子藏得好嚴實,她才不偷看嘞!回道:“淑妃娘娘差了羽和殿的雲嬤嬤過來請七小姐去一趟儲秀宮,說是宣王殿下出了事,請七小姐過去主事。”
蕭景姒隻字未言,楚彧不悅地發話了:“怎麼何事都要你出面,阿嬈,不用理。”
七小姐是國師大人啊,自然宮裡大事小事都會由國師大人決斷,楚世子這麼說就是抱怨七小姐沒多陪陪他,她懂她懂。
“先聽聽是何事。”蕭景姒言。
“宣王殿下與儲秀宮的妲林小主私通,在儲秀宮做,做,”雲離是個還未經事的小姑娘,說起這些男女間的事,羞得緊,支支吾吾詞不達意地說,“做了那檔子有損皇家顏面的事,正巧被周王殿下抓了先行,驚動了宮裡各位主子,太后娘娘和宮裡各位娘娘都已經去了儲秀宮,怕是要給宣王殿下問罪,淑妃娘娘暫代六宮之職,這後宮之事本該應由淑妃娘娘出面來處理,可淑妃娘娘是宣王爺的母妃,便不好決斷,是以,來請七小姐過去主事。”
溫淑妃確實不適合插手,只是後宮太后尚在,溫淑妃不去請太后掌事,卻請她這個攝政國師,想來,溫淑妃是在向她求援。
“我去去便回。”
楚彧抱緊她的腰不撒手:“我要同你一起去。”眼含秋波,倒有幾分病若西子的柔弱。
蕭景姒傾身,伸手揉了揉楚彧的頭,耐心輕聲地哄:“杏花乖了,在家裡等我,你這般模樣,不能讓人瞧見。”
楚彧聽得七暈八素了,眸中一汪藍色的波光都要軟化了,突然,清明瞭一點:“阿嬈,你為何喚我杏花?”
一陣風吹來,吹散了一屋子醋酸味。
蕭景姒想了想才回:“因為杏花好哄。”
只要摸摸頭,杏花便會聽話了。
楚彧不滿,直接把她放在他頭上的手抓住,放在唇邊親了一下,他抱住她的腰,索要了一個好不溫柔的深吻,然後才放開她,紅了臉與脖子,白絨絨的耳朵顫了顫,羞澀地耷拉著:“早些回來,我有話同你講。”
蕭景姒眼中帶笑:“好。”
半刻時辰後,儲秀宮外,宮人高聲通傳:“國師大人到!”
儲秀宮東院裡的一眾人出來相迎,以溫淑妃為首,皆躬身揖了一揖,一派穩重地做足了禮數:“見過國師大人。”
蕭景姒也躬身回了個禮:“無須多禮。”
按照禮數,這攝政國師大人哪裡需要向宮妃回禮,即便是對太后,也是不用的。
蕭景姒走進屋裡,沈太后正端坐在首位上,周王鳳殷荀在一旁。
沈太后道:“有勞國師大人了。”
沈太后自然是不想插手,周王爺抓了先行,太后也理應避嫌。
蕭景姒禮貌回話,問溫淑妃宣王殿下在何處。
溫淑妃細細回道:“我們來時璃兒昏迷不醒,正發高熱,江太醫正在裡間給璃兒把脈,可用本宮將人抬出來。”
蕭景姒搖頭:“不用如此麻煩。”
聽國師大人這口吻,倒不像來給宣王定罪的,鳳殷荀不動聲色地斂下眸中異樣。
“便是你?”
蕭景姒突然問到地上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