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3 / 4)

跪的女子,那女子不過妙齡,生得十分貌美,一聽到質問,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蕭景姒耐心極好,也沒有落座,傾身蹲在女子跟前,再問:“與宣王殿下私通之人是你?”

聲音雖淡,氣場卻沉。

這便是當朝的國師大人,在家時女子便時常聽父親說起國師大人的事蹟,見了真人嚇得不輕,看都不敢抬頭看一眼,連忙磕頭:“國師大人恕罪,國師大人恕罪——”

一隻手托住了女子扣地的頭,緩緩抬起來,她怔住,好年輕好清雅的女子,沒有半分殺伐之氣,哪裡像傳聞中的大佞臣。

她問:“你是哪家姑娘?”

女子回:“小女是江州方太守方銘立的么女。”

“江州方家啊。”丹唇皓齒,明眸善睞,她語調懶懶地,“那你可知道身為秀女,同宮中皇子私通是何等大罪?”

分明這般平和清潤的嗓音,卻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威懾。

父親說的果然沒錯,宮裡的國師大人,那是握利刃掌生死的大涼之主。

女子重重扣頭,不敢抬起眼:“小女不……不知。”

只聞蕭景姒從容地,平靜地,緩慢地道了一句,四個字:“滿門抄斬。”

那秀女嚇得臉都白了,哆哆嗦嗦地求饒:“國師大人饒命,國師大人饒命。”

屋中一眾主子奴才都驚愕到了,國師此番是打算以暴行事?

溫淑妃憂心忡忡,捉摸不透蕭景姒的盤算,只見她不緊不慢地:“說吧,”蕭景姒抬起女子的袖子,“這是什麼?”

眾人只見那女子衣袖上沾染了些許菸灰。

沈太后與鳳殷荀對視了一眼,不露痕跡地又收回視線。

周王妃鍾氏這時說:“國師大人,此事也並非妲林小主一人的錯,宣王殿下恐怕也難辭其咎。”

溫淑妃冷冷睃了鍾清秋一眼。

蕭景姒置若罔聞,依舊瞧著那膽戰心驚的女子:“你不說,本國師也查得出來,你衣袖上的灰燼讓太醫過來檢視一下便知是何物,只是你若是坦白從寬,本國師可以網開一面。”

跪在地上的女子瑟瑟發抖了許久,才楚楚可憐地說“小女什麼都不知道,是宣王殿下他無端進了小女的院子——”

“無端進了你的院子?”蕭景姒突然沉了聲,不怒而威,“儲秀宮外全是守軍,有陌生男子進了你的院子你為何不聲不響?”

“我,我——”

蕭景姒平而靜氣地打斷,好似尋常話一般隨意,不瘟不火不緊不慢:“拖出去打,打到她招為止。”

女子猛地放大瞳孔,失聲大喝:“我說!我說!”

周王夫婦頓時失色。

觀察入微,循序漸進,三言兩語便抓住了破綻,再以威逼。原來,她是在審訊,不動聲色,卻步步緊逼,怕是天牢最善拷問的行刑官也做不到這般一氣呵成,

屋內一干宮妃都愣神,後知後覺。

那妲林小主便乖乖招了。

說是前幾日浣衣局的一位嬤嬤來儲秀宮送換洗衣物,與她甚是投緣,便多說了幾句,那位嬤嬤說,聖上回光返照命不久矣,說可憐了儲秀宮的小主們年紀輕輕就要為聖上守寡,還說若是能得了哪位皇子王爺的寵幸便能出了牢籠,若運氣好,還能當個側妃享盡榮華之類的。

許是天從人願,這夜,宣王殿下便橫躺在了這妲林小主的院子外,她想起那嬤嬤的話,便鬼迷了心竅,不甘豆蔻年華便老死宮中,是以,才支開了院子外的守軍,點了一爐當初為博聖寵而從宮外帶來的合歡香,想同宣王殿下來一段露水姻緣,藉此求一世恩寵,因著慌慌張張去毀掉香爐裡的證據才失手沾染在了衣袖上。

國師大人讓太醫來檢視那菸灰,正如妲林小主所說,是坊間常見的合歡香的菸灰,又派人去浣衣局,不巧,那妲林小主嘴中所說的嬤嬤已死於非命了。

如此便明瞭了,是有人給宣王殿下挖坑呢。

國師大人又差人去查了,回稟說宣王殿下今日是約了周王殿下一同商討同洲雪災的賑災之事,在議事院裡被人暗算了,周王殿下見他遲遲不來,四處找人,這才在儲秀宮尋到了人。

周王便說,即便是遭人陷害,宣王這穢亂宮闈也是不爭的事實。

淑妃娘娘當下便宮裡的老人給妲林小主驗身,竟發現,小主還是完璧之身,這下穢亂宮闈的罪周王是怎麼都扣不下去了。

此間,宣王殿下全程昏迷,太醫診脈了,說殿下這是,這是……慾火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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