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劉檬去金吾衛之前,曾女扮男裝參過軍,曾在我麾下帶過兩年兵。”
蕭景姒喝了杯中花釀,順手便去倒,秦臻截住她的動作,接過酒壺,只給她倒了小半杯。
蕭景姒笑眯眯地又端起來喝,臉頰暈開兩團酡紅:“劉檬武藝也不差,怎就輕易認輸了?”
“劉璟昨日同我說,他女兒動了芳心。”
劉璟是個寵女兒的,又加之鳳昭芷與劉檬有恩怨,想必劉家不會罷休,鳳昭芷那性子,眼裡容不得沙,溫思染又任打任罵,想必溫伯侯短時間內都不會有消停。
蕭景姒失笑:“這下,溫伯侯有的苦頭吃了。”
秦臻點頭,又說道:“那支箭查出來了。”
“嗯?”這花釀果然烈,蕭景姒有些酒意上臉,眸子水洗得發亮。
“別再貪杯了。”秦臻合上酒壺,放到一邊,這才又道,“那日延華門的死士並非全是鳳知昰的人,射向寶德的箭便不是鳳知昰授意。”
蕭景姒放下手裡杯子,揉揉眉,涼風習習,吹散了酒氣,問:“市井流言呢?”
“是同一個主謀。”
蕭景姒聞言,沒有半分詫異,不緊不慢地念了一句:“雲曦殿。”
果然,她猜到了。
秦臻頷首:“你打算如何處置?”
蕭景姒託著下巴,抬頭看著風吹飄揚的落花,落在眸中一層淺淺的緋色,喃道:“有時候,仁慈會很麻煩,斬草除根一了百了也不錯。”
他家景姒並不愛殺戮,只是,她給人留了生路,卻反被一次次算計,她哪一次出手不是有人自尋死路,心狠手辣固然不好,心慈手軟卻也麻煩不斷。
秦臻道:“對待敵人,我寧願你心狠手辣些。”
她笑著應好。
雖如此答應,怕是不到萬不得已,她也不會沾血。
秦臻從寬袖中取出摺子,遞給蕭景姒:“此次,敏王一派的官員全數革職查辦,朝中重臣空缺,寶德選了一部分有為的寒門子弟,可以培植成我們的人,還有一些是早先衛平侯府的門客,名單我已經擬好了,半個月內基本可以完成調任,至於一品大臣的空位,你有何打算?”
“我想趁這次整頓,將內閣與首輔的權利分下到九品十八級,大涼權利太過集中,世襲罔替的現象愈漸加劇,官吏買賣更是氾濫,趁此機會設立監察院,專司分權與官員考核。”
她確實是極其擅長政治與權謀,與生俱來一般,將權利玩轉股掌。
秦臻懂她之意,只道:“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