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還不夠!
溫思染又趕緊命令一干人等:“把府裡鋒利的東西全部藏起來!”
“還有搓衣板!把搓衣板給本侯爺燒了!”
“快!快!不然全部扣月俸!”
正是雞犬不寧時,一聲河東獅吼傳來:“溫思染!”
溫思染後腦勺一冷,膽戰心驚地回頭,心肝亂顫得應:“誒~”聲音,九曲十八彎,哆嗦的。
只見鳳昭芷拄著柺杖,站在門口,陰陰測測地開口:“還不給老孃滾過來!”
溫思染立馬顛兒顛兒地跑過去,揹著荊條,像只乖乖聽話的京巴,就差搖頭擺尾了,狗腿得不行,認錯態度很好:“十七,我錯了,我給你負荊請罪來了,千錯萬錯全是我的錯,怪我太英俊瀟灑,怪我太風流倜儻,怪我無端生得貌美迷倒了良家姑娘,都是我的錯!”
金銀財寶:“……”侯爺太不要臉了,太厚顏無恥了!
鳳昭芷一眼橫過去:“還敢找藉口!”
溫思染縮縮脖子:“十七,我要申辯!”
“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
他有,他當然有,他有理有據,言之鑿鑿:“都是鳳容璃那個兔崽子把我推上擂臺的,我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怎麼可能還出去拈花惹草,我就是瞧著熱鬧才去看了一眼,真的就一眼,都是小八那個不孝兒孫的錯,他的相好不喜歡他,溫淑妃侄女又成日裡催婚,他心理扭曲才見不得我好,才把我推上擂臺的,而且我真的沒有打擂臺,是那劉家姑娘看上了我美貌,非要認輸賴上我的,真的是太無恥了!”
聽聽,聽聽,推脫得一乾二淨。
奸商就是奸商!本質暴露無遺。
鳳昭芷臉色一點都沒有緩和,英氣十足的眸子睃著溫思染:“錯了便是錯了,不管過程如何,結果都是一樣的,”她右手拿著裡的雞毛撣子,有一下沒一下敲著左手,“結果就是,你惹怒我了。”
看來,一頓家法是逃不掉了。
溫思染一臉赴死的悲壯:“十七,你捨得打我嗎?”
“捨得。”
隨即:“啪——”
一雞毛撣子下去,響聲那叫一個脆,頓時,就聽見溫伯侯府裡陣陣慘叫,鳳昭芷還沒消氣呢,還有人不消停。
“侯爺!”
金子很沒有眼力見地說:“侯爺,那位比武招親的姑娘又來了。”
溫思染聞言,一臉生無可戀,他決定,扣金子一年俸祿,不解釋。
這時,只聞門口女子的聲音,有點菸燻的沙啞,中氣十足地喊:“鳳昭芷,你為何打我未婚夫!”
鳳昭芷眼眸一眯,透出幾分危險的訊息:“未婚夫?”她揪住溫思染的耳朵,“你怎麼沒說,比武招親的是她?”
說了,他得脫一層皮!
溫思染不敢吭聲,又怕鳳昭芷受傷的腿磕到碰到,也不敢逃,只好捱打,心裡默唸,打是疼罵是愛,不打不罵分得快!
“溫思染!”
“今日老孃非拆了你的骨頭!”
家有悍妻,家有悍妻啊!
薄暮時分,秦臻來了星月殿,蕭景姒留他用膳,膳後,在殿外的杏花樹下襬了案幾,飲一壺花釀,一盞酒香縈繞,杏花清香徐徐。
這花釀,是去年暮春時秦臻埋下的,到了今年春便送來與蕭景姒一同飲。
“味道如何?”
“嗯,很好。”蕭景姒連喝了幾杯,唇齒留香,她有些貪杯。
“好喝也不能多喝,這花釀有些烈,陰寒傷胃。”秦臻又給她倒了一杯,笑道,“就這一杯。”
她笑著說好,預備等秦臻回去後,晚上來偷喝。
秦臻哪裡不知道她的小算盤,也不揭穿她,藉著方才的話題,說:“那比武招親的女子是武狀元劉璟的獨女,劉檬。”
巧了去了,還是頤華長公主的老對頭。
劉璟四十五歲才中的武狀元,現如今在金吾衛當都督,老來得女,對這唯一的女兒劉檬也是當眼珠子來疼,劉檬性子似其父,十分男兒氣,沒少被京都的貴女們嘲笑說劉家養了個男人婆,可劉檬半點不在意,滿門心思只想精忠報國,學了一身武藝,五年前,牧流族叛亂,金吾衛平亂,這掛帥的有頤華長公主和劉檬,當時順帝十分器重鳳昭芷,便將兵權給了鳳昭芷,這二人的樑子便是那時候結下的。
一山不容二虎,尤其是兩隻母老虎。
“你也知曉?”蕭景姒好奇,秦臻可不是喜歡話人是非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