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膩淡然,然二人卻格外合拍。
蕭景姒有些哭笑不得,總算見識到了什麼是人言可畏。
紫湘很氣惱:“那群長舌婦,如此造謠,方才就該撕了她們的嘴!”
蕭景姒沉得住氣,不喜不怒道:“可能是我生得嚇人,把小孩嚇哭了。”
“也就你性子好,要是你家楚彧回來了,估計見一個滅口一個。”鳳昭芷好奇地湊過去,問蕭景姒,“你真是妖嗎?”
這容貌與心思,所說是妖,鳳昭芷不懷疑,只是這寡淡沉穩的性子不像啊,再說了,不是說妖精都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嗎?蕭景姒雖也殺過不少人,但從未無緣無故濫殺,哪一次不是有人三番五次自掘墳墓,才惹得蕭景姒永絕後患的。
嗯,要說像妖,蕭景姒家那位常山世子更像吧,那模樣,那性子,那殘暴手段……
蕭景姒反問:“很重要?”
鳳昭芷躺得有些僵硬,翻了個身,說:“不重要。”
蕭景姒微微一笑。
“姑且先不說這世上有沒有妖,就算有,就算是你,除了那個要與你終老的人,誰都沒有資格去究根結底。”鳳昭芷撓了撓受傷在長新骨的右腳,“你是蕭景姒,是我鳳昭芷唯一欽佩過的女子,你重情重義,我敬你是個人物,本公主一向眼神好,不會看走眼。”她信誓旦旦,又坦坦蕩蕩。
果然是不拘小節的女子,皇家女子裡,鳳昭芷最是大氣。
蕭景姒越發覺得鳳昭芷是個妙人兒,敢愛敢恨,好不灑脫。
“腿好些了嗎?”
“無事。”鳳昭芷瞟了一眼放在案桌上的大盒小盒,有些頭痛,“你怎麼還給我帶藥材,溫思染那個蠢貨天天讓老孃吃藥,你就饒過我吧。”
巾幗不讓鬚眉的頤華長公主怕吃藥。
蕭景姒啞然失笑。
“長公主!長公主!”
進來的侍女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打扮得乾乾淨淨,從殿外急步跑來。
鳳昭芷惱了一句:“國師大人還在呢,慌慌張張的像什麼樣子?”
侍女有點怕怕的,她聽說國師大人是妖嘞,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說:“隔壁溫伯侯府上,有媒人來給溫侯爺下聘。”
“下聘?!”鳳昭芷驚得從榻上坐起來,一雙英氣的眉毛擰到了一處,“怎麼回事?誰敢給溫思染下聘?”
涼都上下誰不知道,溫伯侯滿腹心思都放在頤華長公主身上,當然,頤華長公主對溫伯侯的態度,那也是難以捉摸的,雖說長公主對溫伯侯動輒打罵,但維護也是真的,之前朝中有個三品的官兒罵了溫伯侯一句妖豔賤貨,不知怎麼就傳到了長公主耳朵裡,將那三品官兒打了個半死,還是皇帝出面才保住了小命。
也正因為這二人這般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頤華長公主與溫伯侯都早到了婚配的年紀,也沒有媒婆敢上門去說親。
侍女回長公主的話:“奴婢聽說是溫侯爺今日在街上戲耍,恰逢有人比武招親,溫侯爺他,”心肝兒顫了一下,小侍女怕怕地看了鳳昭芷一眼,才繼續咬牙壯膽道,“溫侯爺他上了擂臺,還沒打那姑娘便認輸了,是以,姑娘的家人抬了聘禮過來相看日子,說是要招、招溫侯爺去做上門女婿。”
想來,不是一般的家門,居然敢招三國首富的溫伯侯當上門女婿。
鳳昭芷一掌拍翻了案桌上的茶杯:“好他個登徒子!竟敢跑去打擂招親!”火冒三丈了,“老孃瞎了眼了,居然看上了這個浪蕩小兒!敢在外面拈花惹草招蜂引蝶,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方才是誰說她眼神好來著?
頤華長公主那個柺杖,就一瘸一拐地下了地,拿了雞毛撣子,再一瘸一拐地往隔壁溫伯侯府去了,那氣勢,大有一股毀天滅地的狠勁兒。
紫湘笑:“溫伯侯估計今晚睡不成了。”
蕭景姒起身回宮:“去查查是誰家比武招親?”
“是。”
這會兒,溫伯侯府,就雞飛狗跳了。
前腳剛把上門說親的人送走,後腳就有人來勢洶洶了。
金子從門口跑來,大聲嚷嚷:“侯爺,侯爺!”
“長公主來了!”
“長公主來了!”
頓時,整個溫伯侯府,靜了。
溫思染一個趔趄,腦袋磕在門上:“這麼快?!”俊臉一白,汗涔涔,趕緊吆喝元寶,“快!快把荊條拿來。”
元寶趕緊把荊條綁在溫思染背上,打算來了負荊請罪,爭取寬大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