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那時候是看在親戚的情分上的,當時的趙春花或許還顧忌到自己的兩孩子。
可是,現在的趙春花呢,她寧願出族,也要改嫁,對自己的兩個兒女還有什麼情分呢?
她只想自己過的好,別人誰也不在乎了。
張大伯說道:“你放心,我看你那外甥做的很好,她想跑過來,是不可能的。”
總算這何壯是個知恩的,為了不讓自己這個親孃再瞎胡鬧,就又派了人,在鄉下的屋子裡照顧趙春花,明面上是照顧,實際上就是看著趙春花,免得她又偷偷的送信或者什麼的。
張芸兒有些奇怪了,“我那大姑子從小都沒有學過認字,她又人在鄉下,到底是怎麼把信送過去的呢?”
張大伯說道:“你外甥肯定以前還給過她零用錢,有這些錢,收買一些人為她寫信送信,也是很容易的事兒。”
鎮上都有專門給人寫信的人,只要把話說明白了,人家自然會給你把信寫好,然後就送出去了。
“怪不得珝哥兒他爹要另外給何壯寫信了。”恐怕是叮囑何壯,不要給趙春花零用了,不然以後還會有這樣的事兒。
從張大伯那邊瞭解了情況,張芸兒也抽時間跟過來請安的佟氏講了。
佟氏說道:“多謝三弟妹幫我這個忙。”
只要這趙春花不來,來不了,自己的兒媳婦那邊才能安心啊。
那麼個能折騰的主兒過來了,說不定就仗著是自己兒媳婦的親孃,住到莊子上去了,女兒和女婿不搭理丈母孃,那也說不過去,儘管這個大姑子被出族了,可是和兒媳婦的母女關係也不是消失了,到時候人來了,這邊不管,那大房再不管,就推脫不出去了。
而何蓮現在又大著肚子,萬一被那大姑子給氣著了,事情就大發了!
張芸兒說道:“大嫂太客氣了,都是一家子。大嫂和大哥什麼時候從莊子上回來?”因為快過年了,三房都要齊聚一堂,幾年是過去幾年第一次這麼團圓的,年夜飯肯定也是要在一起吃的。
大房在二房回來後沒有多久,就又回去莊子上去了,如今眼看著年越來越近了,也沒有幾天了,大房還沒有動靜。
佟氏說道:“琪兒媳婦的肚子越來越大,我怕挪動了不太好,所以就想等天氣好了再回來。”
張芸兒說道:“大嫂啊,雖然你們在莊子上也能請到接生婆,可是在京城裡還是更方便一些,二哥和二嫂回來了,能請的大夫更好一些。不如讓何蓮回到這邊生產吧。”
佟氏說道:“那也太麻煩了。”生產過後,起碼一個月不能挪動,要坐月子,還有小孩子出生了,總需要人照顧,這樣麻煩二房和三房,佟氏也過不去。
“不麻煩,我們不是一家子嗎?再說,老爺子也盼著重孫子呢,二嫂為人也好,何蓮還是我們的外甥女呢,生產的時候,在他們自己的院子不是挺好的?”
張芸兒覺得自己這位大嫂佟氏也太小心翼翼了,好像總不想佔別人的便宜,這樣就能撇清了一樣,其實如果真的撇清,那還真不好算了。
不過,這個話,張芸兒不會沒有腦子的說出來,要是說出來了,那就是引起矛盾了。
“大嫂,你考慮考慮吧,孩子最重要。”張芸兒說道。
“好,我回去跟你大哥說說,他莊子上的事兒,也很忙。”
而遠在老家的何壯,接到下人的稟報,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從屋子裡駕車出去了,何老太太正準備給孫子送湯水的,結果孫子連門都才剛進,就有要出去了。
“怎麼就這麼忙呢?這都年底了!”何老太太對自己這個孫子心疼的不得了,因為孫子這麼孝順的,哪怕是在京城裡讀書,可是為了他們老兩口,還是回來了這邊。
有個孝順的孫子,他們這一輩子也知足了。
“好像是太太那邊出了事兒。”有丫鬟稟報道。
“她算哪門子的太太?改嫁了一道兒,要不是我孫子心好,她早就不知道死哪裡去了!天天沒事兒找事,她怎麼不立刻死了去!”何老太太對自己這個前兒媳婦恨得不行。
如果這趙春花以前能守著自己的兩個孩子,哪怕她脾氣不好,何老太太也不會說這麼狠的話,可是這趙春花連自己的骨肉都不顧,非要改嫁到那麼噁心的人家裡去,好像一刻都離不得男人一樣,就跟給自己的兒子戴了綠帽子似地。何老太太如何肯待見這個前兒媳婦?
當初何壯安排了趙春花住在鄉下的時候,何老太太很不滿意,覺得自己的孫子就不該管她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