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部分(3 / 4)

穩健;修禪學佛比一般和尚虔誠;為人比一般和尚靈活機變的神秀大師也不說話,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站著,好像兩顆挺直的青松,眼觀鼻,鼻觀心,心無念。

氣宇軒昂的太子殿下眼睛微合,神態自若、神思飄忽,乍一看起來,同大殿堂裡主要供奉的,代表著過去、現在、未來的“三世尊佛”竟有幾分相似之處。同樣的悲天憫人,同樣的光照濁世,同樣講究眾生平等。

神秀大師將太子殿下的“智慧德性”看在眼裡,心裡萬分感嘆之餘,忍不住雙手合十,朗聲唸了一句佛號。

怪不得皇上和石溪道人他們,都不再擔心慧根天生的太子殿下會做出,和世祖皇帝當年一樣的選擇。儒家言“化被草木,賴及萬方”;道家說“潤化萬物,澤被蒼生”;佛家講究“慈悲濟世,普度眾生”,太子殿下憂國憂民,歡喜、厚愛天下一切生靈,他,已然是佛。

既然已經是佛,檻外、檻內又有何區別?

胤礽不知道神秀大師對他有這般高的評價,他被這聲振聾發聵的佛號喚醒,想到老師石溪道人和神秀大師的知己交情,再想想神秀大師的這番厚情款待,以及自己的沉默寡言,就有些不好意思。

“大師請講。”

您有什麼小要求儘管提出來就是,能做到的他一定盡力。

神秀大師目光慈愛的看著他,微微一笑,讓胤礽瞬間感覺好像是迦葉尊者臨世,在對著他破顏而笑。

如來佛祖在靈山會上拈著金色菠蘿花不動生色、意態安詳,唯有佛的大弟子—摩訶迦葉尊者妙悟其意,破言為笑。於是,釋迦牟尼將花交給迦葉,囑告他說:“吾有正法眼藏,涅盤妙心,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

不立文字,是為無言。因為這是一種無言、無法言說的心境,純淨無染,坦然自得、超脫一切卻又與世長存。迦葉和佛祖心心相印,拈花微笑,是為一切盡在不言中,無聲勝有聲的境界,安詳世間、調和萬物。

然而此時此刻,太子殿下迎著主持大師那佛門特有的神秘微笑,卻沒有任何“心心相印”的感覺,他只有點兒懵,“大師,孤沒有金色菠蘿花,也沒有心…印…心法門,更無衣缽、法統交代未來佛彌勒。”

佛家說一切法皆是佛法,一切眾生皆是佛。可是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一個“入海算沙徒自困”,愚魯不識的大俗人,不知道自己的下輩子會在哪個世界,會是什麼種族,心有所想,空不了,悟不了。凡塵俗世掙扎,只待青絲變白頭。

所以大師你不用笑的這般樂觀盪漾,自信真秒。

神秀大師反應過來後,又是一個微笑,太子殿下真乃秒人也。

太子殿下···

大俗人太子殿下深刻的感受到佛門中人的愛笑,會笑,對著一朵實實在在存在的花兒,不用“睜眼說瞎話”,也能讓世人自行解說出那麼多道道。如果按照他的理解,佛祖當時就是在犯懶不想說話。

神秀大師面對太子殿下的小無奈還是微笑,伸手對著不遠處的一個小沙彌招了招,開口說道:“難得今兒有緣可以見到太子殿下,恰有一位小沙彌,年七歲,性情高潔,聰慧過人,吾欲接納為嫡傳弟子,若太子殿下方便,不若給他賜個法號。”

被有緣的太子殿下···起名廢的太子殿下···

眉清目秀的小沙彌對著他規規矩矩的行禮,神色鎮定、表情端正,眼裡一抹靈性跳動,出塵脫俗,胤礽在心裡感嘆一聲普陀山的人傑地靈,嘴裡胡亂說道:“孤對佛法不通,姑且以名論名。沙彌二字本是梵語,意為勤策男。”

“當年釋迦牟尼的兒子羅睺羅七歲出家,已受十戒,卻因不滿二十歲不得受具足戒,所以釋迦牟尼就取了沙彌的稱呼,讓他作為首位沙彌開始修行。沙彌,言其當勤受比丘的策勵;又有息慈之義,謂當息惡行慈、覓求圓寂。”

“小和尚古貌神清、心性安定,更難得的是慧根深厚、道伏德馨,有緣成為住持大師的嫡傳弟子,將來當是德字輩大師中的佼佼者。求寂、息慈、勤策應是無須再言,就,德空,如何?”

一切本然,非空空也。一切唯心造,心空及第歸。

佛祖所拈之花本就是天地自然生成的花,是為空;天生天長的佛祖也是為空;世界萬物其實都等於是空,都是人們根據自己的心出發,心想的結果。心無所想,心空了,甚至連“無所想”的心也空了,連“心空了”的空了也空了,就是悟。

迦葉尊者悟了就是悟了,其他人不悟就是不悟。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延伸來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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