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現在的禪宗,至少在現在,還有著不可取代的作用。
更何況,在華夏經營了一千多年,它宣揚的“普度眾生”的思想已經深入民心,幾十年內不會有大變化,只能是慢慢來。如果朝廷對佛門、道門管理得當,名義上交不交稅,又有什麼區別?
文平之也贊同二師弟的觀點,太子殿下這次的目的不是讓佛門交稅,而是管理、限制、打壓就,逼著佛門、道門弟子發揮出自己應盡的,屬於大清國子民的職責。尤其是,不讓他們趁著現在大清國大發展的時機大肆擴張膨脹。
至於道門,師兄弟三人齊齊看向傅山先生。
傅山先生喝完了手裡的奶=子茶,摸著白花花的鬍子神秘一笑,被眾人齊齊瞪了一眼後,終於慢騰騰的開口解釋,“道門本來就是脫離世俗,自成天地。太子殿下是不會管道門的事兒。想對比根基穩固的儒門,以及它的龐大人口,道門那點兒人數壓根不算個事兒。”
在做的眾人,包括徐元文大人思索片刻後都明白過來,他們都被歷史上那四次滅佛事件的慘烈給嚇住了,皇上和太子殿下當前的主要目其實是攤丁入畝,官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壓根兒就不是要不要實行滅佛的問題。
佛門畢竟是出家人,不比儒門人多,佔地多。解決了儒門這個大頭,佛門一家,壓根兒就掀不起任何風浪。慢慢的限制其發展,時間久了,國家發展好了,老百姓日子好了,不需要這個“精神解脫”了,它自然就退出老百姓的生活,到那個時候,再因時制宜,就非常的簡單。
在天下人都在議論、擔憂、害怕皇上會不會拉起軍隊來個第五次滅佛的時候,吏部官員們在他們武將出身的尚書大人帶領下,手腳麻利的把宗教管理部準備起來,開始在明年實行一場比丘考核,然後又忙的昏天暗地的和戶部、禮部配合著,謹慎再謹慎的準備明、後兩年的恩科。
尊敬的金童太子殿下生出來一個想法,皇上需要絞盡腦汁的去設計該如何實行,他們則是要磨破嘴皮子、跑斷腿肚子的把這些新政都一一落實將下去。
各地方衙門的官吏衙役當然也是忙的左腳打後腳,不光要整理自己地盤上的大小寺廟、道觀的資料,還要和當地的佛、道兩家你來我往的扯皮做冊登記。尤其是明後兩年的恩科,更是要趕緊的準備起來。
恩科,是逢朝廷特大慶典,皇上於三年一次的正科科考外,特恩的開科取士,本來就比一般的科舉考試繁瑣隆重,一般一個皇帝一生最多也就舉辦一兩次,現在是突然緊挨著來了兩次,關鍵還卡著最後的土地免稅權,用腳指頭想也知道,到時候是怎樣的人山人海。
如果在這兩場恩科中被取中入仕,那可不光是簡單的土地免稅權的事兒,乘著這股幾千年來開天闢地的“官紳一體當差一體納糧”新政的春風,這些人估計都是青史留名的主兒。人家都說亂世出英雄,現在這個大變革的“亂世”,所有心有抱負的文人當然都是熱血沸騰。
所以,任何一個參與其中的官員,都是把眼睛睜的大大的,緊緊的盯著各個學子的名錄,嚴防死守。堅決不能讓這兩場恩科出一點兒紕漏,出一點兒差錯,因為這已經不是科舉出事掉腦袋全家流放的事兒,這次的恩科如果在他們手上出事,那絕對是遺臭萬年,幾代人不得翻身。
全天下都被這父子倆折騰的人仰馬翻,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按原定路線行進的康熙皇帝和太子殿下,當然也不輕鬆。父子倆領著三個年長的阿哥從昆明棄船上岸,一路擦訪民情、安撫民心,穿州過府、跋山涉水,終於來到了杭州,和太子妃一行人匯合。
因為皇家一家人乘坐飛龍號轉了大半國境後,考慮到太皇太后等女眷,以及小孩子的身體不適應雲南等地的山路顛簸,就兵分兩路、分頭行動。阿茹娜領著他們繼續呆在飛龍號上掉頭向北先行到杭州等候,他們則是在陸地上用兩條腿兒慢慢的行進。
之所以是杭州,當然是考慮到京杭大運河的便利,又因為康熙皇帝和太子殿下對雲南各省的重視和這幾個省市的特殊性,他們的行程安排就故意放慢一些,等到他們這一夥人來到杭州的時候,時間已經進入十月底。
太子妃雖然歡喜於熬過了一個多月的相思終於見面,卻是瞅著他剛剛養出來的那點肉肉又掉沒了,把一雙桃花眼突顯的又大又亮,心疼的不行。一邊又哭又笑、話不成句的眼淚直掉,一邊強忍著激盪興奮、欣喜若狂的心情,趕緊安排他梳洗用膳休息。
自打他們大婚後,這還是第一次分開,還是接近兩個月之久。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他,念著他,擔心著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