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搭在他被熱氣蒸得潮紅的面上,最長的一縷叫他自己給咬住了,烏黑的發與豔紅的唇,在俞湘君奮力挺進的時候,幾乎可以聽到髮絲在齒間摩擦而發出的“滋滋”輕響。
顫抖的身體在身下扭動,卻沒有呻吟,只是順著他,讓他肆虐。
“影君,你有辦法解義父的毒麼?”
也就是在俞湘君覺得他已經許久沒有聲息,擔心他是不是在過分的歡愛中被熱氣蒸燻得昏過去的時候,海千帆卻突兀地開口,問了他一個怎麼也想不到的問題。
“我?”
俞湘君一驚抬頭,只覺得霧氣裡,他那一雙眼睛分外有神,即便是以最屈辱的姿勢臣服於男人身下,卻毫無示弱之意,那雙眼睛如寒星,透過重霧,害他幾乎不自覺的想伸手撫上面頰,察看自己臉上是不是有改裝的破綻。當下硬生生忍住,強笑道“為什麼這樣問?”
手裡捏了一把冷汗,若是海千帆要在這裡揭穿他的臥底身份,也不是沒有可能。他有這預感。
奇怪,兩個人靠的這麼近,貼的這麼緊,他卻反而更不能瞭解他了。
“”海千帆眼中眸光流轉,許久,才淡笑道:“你之前黑白兩道都待過,見多識廣。”
察覺得到俞湘君的緊張,海千帆卻也沒有任何反應——他是真的沒有反應,俞湘君還嵌在他的身體內,也沒有感覺到他內部出現任何一絲的緊繃。
“‘纏綿’本就無解。”
俞湘君重複這天下人皆知的共識。
“我不想在受盡人威脅後,還救不出義父。他們高興做什麼我不管,我只要義父平安。你說過,你會幫我。”
海千帆卻不聽他這一套,只是固執地緊盯著他,擺明自己的底線,索求一個最終的答案。
“我說過的話,一向算話。不過我不希望你和我在一起,還分心想別的男人。”
聽說,大內宮中有一顆避毒珠,就連苗疆的蠱毒也能卻除。或者是該把這個問題丟給雲飛揚他們頭痛的時候了。
俞湘君握住他細緻的腳踝,在已經不可能的情況下再向內裡逼近,滿意的感覺到他不得不緊繃起來,已經習慣了含住男人那裡的內部光滑一如高階絲絨。
“叫我不分心的最好辦法,就是讓我放心唔哼!”
被俞湘君一個急插把話捅回肚子裡,海千帆低低的呻吟了一聲,一笑撇過頭去,知道有些事點到為止即可,說的太直白不知道適可而止,到頭來只會魚死網破。
迷茫的水霧飄過,貼身相纏的兩人卻各自看不清真面目,只沉醉在抵死纏綿的交歡中。
在海千帆毫無作為地任由馮希山擺佈的縱容下,短短一個月,求援、求金的急報雪片也似地呈上來。
“水鳧幫向總部告急!”
“黃河上下九三路水上兄弟向總部求助!”
“淮南一帶說是天旱至顆粒無收,情況比其它兄弟幫派都嚴重。”
而這些不知是真還是假的求援、求助,在海千帆眼皮都不抬的“准許”聲中,越來越多的聲討浮出水面,那股激流已絞成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要把一切推翻,不再似舊時只敢洶湧於表面下,偽裝著表面的平靜。
“您到底在想什麼呢?少幫主?”
種種的疑問,終於隨著長年跟在海千帆身邊的賬房劉青標的一句話,在望海閣炸開了。
見海千帆只是微笑不答,劉青標更進一步具體闡明:“像這次水鳧幫報上來的賬目根本就不對,我們兄弟辛苦打拼得來的錢,可不是胡亂花了也不心痛的!就算當初大家結盟加入海天一色閣發誓要共進退,但至少要做到賞罰分明方能服眾!”
“是啊,老幫主在的時候,可從沒出現過這種混亂。”
“從來只聽說過三十六路兄弟支援不事生產的總部,沒聽過倒貼的。”
“就是,五年前黃河大水都沒現在伸手要錢的多!”
眾人也議論紛紛。
俞湘君好笑地發現這裡跟朝堂也差不了多少,主事的君王高坐大堂,總部就是一個小朝廷,三十六路水幫是外放的大員,每有要事,底下庭議的老臣子們紛紛上殿敘說自己對某個事件的看法。海天一色閣越做越大後,想必要管理這數以萬計的同盟軍並不容易,也不難理解海闊天會採取這樣的制度來管束下屬——本來,如總部人心如一,倒也不失為一個極為有效的辦事機構。
海千帆清水般的眸子從左到右掃視了一遍,清潾潾的目光卻似有著莫大的魔力,被他看過的人都住了嘴,大殿恢復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