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粗啞的聲音響起:“師弟,你先放開她。”
“笑話,我幹嘛要聽你的話?!”
“我是你師兄!”
“笑話,江湖上誰不知道凡然與乾是死對頭,跟我玩兄友弟恭這一套?”凡然冷笑,手上微抖,“若是在那次之前,我倒是聽你一句,現在?你就是個禽獸!”
乾的胸口猛烈起伏,像是氣急一般,雙手緊握成拳緊緊靠在身側。
縱使對兩人口中隱晦的“那次”千萬分好奇,此刻也沒了心思。
殷子墨此刻更是覺得自己像是被放空在另一個世界,耳邊的聲音都不實在地讓人心驚。
只有那站在暗衛刀劍後的那雙藍眸更外醒目,卻也格外冰冷。
封一白眼中冰涼一片,凌厲地像是變了一個人,他一把結果秦不換手中長劍,毫無預兆地便朝凡然刺去。
快準狠。
沒有絲毫虛招,簡陋地幾乎像是初學者般的劍招,卻快得讓在場的人每一個看清了劍是怎樣刺了進了凡然的皮肉。
只聽到一聲皮肉迸裂的悶響,封一白已經將沾了血的劍交給了秦不換。
不屑的冷笑還凝固在凡然的臉上,下一瞬,卻被胸口突如其來的劇痛驚得鬆開了扣著殷子墨的手。
“臭小子好狠的招”
封一白無視他的一切,只伸手將殷子墨收入懷中。
感受到她下意識的推拒,他緊繃的面孔才軟了一角,緊抿的唇角竟是微微顫著:“子墨,求你聽我解釋”
一道黑影旋風般朝凡然衝去,接住他下落的身體。
乾咬牙切齒:“封樓主刺他右胸,想來並不是要他性命”
封一白抬了抬眼:“那又如何?”
乾頓了頓,艱難地開口:“讓他在百刃樓中治好劍傷,我便答應你方才的交易。”
被這一整出突如其來的大戲砸地頭昏腦脹的震和離猛然醒神——
“乾,你在想什麼?!”
“乾叔!這個哥哥很壞的呀!你不要答應他呀!”
封一白在殷子墨背上安撫了拍了幾下,遂掀了掀眼皮,對乾道:“一言為定。”
手背卻被懷中人捉起,纖細的指頭在他手心裡一筆一劃緩緩寫著——
是在利用我嗎?
他驚慌失措地垂下視線,卻汪進了她止了淚的眸子。
那眼神,是他從沒見過的疏離。
“不換,接下來的交給你解決。”他匆匆甩下一句話,打橫抱起殷子墨便朝內院方向而去。
她有些驚慌地捶了他一下。
“子墨,我馬上把一切都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嗷唔,今天苦逼地加班到10點多才回來於是我又苦逼地熬夜了淚目
於是騷年和子墨這話也苦逼了
虎摸大家並且求虎摸~我去睡了~
☆、堵上一切去愛她
一言落下,她心中不由地揪起。
果然,是有所隱瞞的。
隱瞞和欺騙,本來就只是一紙之隔。
她在意,很在意!
他將她緊緊摟在懷中,殷子墨真真切切地能感受到他胸膛傳來的溫度,和劇烈起伏的呼吸。
她知道他在怕。
但是怕什麼呢,那些被隱瞞的東西真的嚴重要會讓他這樣的人害怕麼
陽光刺眼地讓眼眶酸澀微疼,她緊緊捉住她的衣襟,指節隱隱透出青白的顏色。
房內還未散的七夜藥味撲面而來,她抬了抬頭,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她回房裡。
封一白踏進房門,動作利落地一腳將門勾上。
咚地一聲悶響,彷彿敲在了她的心口,揪著他衣襟的手更緊。
他垂下視線深深看了她一眼,輕嘆了一口氣,將她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她一驚,正打算跳下來,卻被他的動作嚇得一動都不敢動——
他竟在脫衣服!他、他脫衣服幹嘛?!!
封一白不顧她顫著指著他鼻尖的指頭,動作優雅地揭開腰帶,褪下外衫。
金色的陽光透過奶白色的窗紙,融成一層淡淡的麥色,投在他結實的肩胛,滑過肌理分明的胸膛,掠過肌理分明的小腹他本就有著西域人高大修長的體魄,此刻沐浴在柔光中,更是性感地無以復加
殷子墨幾乎是頭一次見到一個年輕男人在他面前寬衣解帶,頓時心神大亂。
更何況,眼前的還是自己心儀的男子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