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如此人間尤物
但為何偏偏是這個時候。
一想到兩人只見可能存在的欺騙和隱瞞,似乎連眼前的極品男色都沒有了吸引力。
他說過要解釋的,那就該解釋不是嗎?
現在妄圖用男色混淆視線是怎樣?!
她張了張嘴,發不出任何聲音。
心中一急,抄起手邊的被子就朝他丟了過去。
停下來!
封一白褪衣服的手一頓,伸手接過,看著那杯子愣了一愣,眼中有些許失落,忽然彷彿決定了什麼一般,一把扯下里衣轉過身。
殷子墨目瞪口呆。
那再熟悉不過的坐佛紋身赫然醒目,暗紅色的線條讓她心中突突直跳。
一切發生地那麼突然,她有過千百中揣測和假設,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的答案竟然是如此出其不意。
紅教下代教主候選人的印記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一瞬間,散落在各個角落的記憶像是殘破瓷器的碎片恢復原位,直至拼出原本的模樣。
是了,他是紅教前代教主封紅席的親子。怪不得怪不得
她勾了勾嘴角,自己竟然一直沒有在這點上有所聯想
那她身上的那個印記是什麼?
那她這那麼多年來受到的反覆折磨是什麼?
那麼多年來她以為的既定宿命到頭來,算是什麼?
撐在桌上的雙手緊緊教住桌布,嘭地一聲,白瓷茶壺落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她被驚得從那糾纏的思緒中摔了出來,這才發現淚痕已幹,緊緊盯著他的眼睛酸澀地直鑽心口。
封一白皺眉,抬手遮住她的雙眼,“子墨不要這樣看”
不要用這樣空洞的眼神,彷彿她的世界在逐漸崩塌。
但是,他不得不做最殘忍的那個人,打碎她世界中的禁錮。
什麼被規劃的命運,什麼被既定的宿命,都是被那個無良師父硬逼著構築的醜陋城牆。
她緩緩落下他的手,眼中平靜地駭人,唇角僵硬地勾起淺淺的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纖細的食指在他手心裡輕輕寫著,輕柔的觸碰一下下紮在他心中——
“你到底是誰。”
封一白心中慌亂,想要擁住她的手將在她身周頓了頓,終究還是緊緊將她鎖在懷中。
總是自信滿滿的聲音此刻有些微顫:“我是紅教上代教主封紅席的兒子,卻有著紅教眾人最鄙棄的中原血統,父親和母親在有了我以後便退出江湖,卻沒想到紅教內訌,群龍無首之下,有人便將主意打到我這個不被認可的前教主之子身上,企圖將我搶去當作穩固教中勢力的籌碼。”
殷子墨聽著他平緩的敘述,不禁顫抖。
他們的命運,何其相似。
封一白察覺到了她的反應,在她背上輕撫:“而我父親和母親再是有通天的本領,面對那紅教源源不斷的車輪戰,終究是顧此失彼,我便在一次意外中被紅教人捉了去。便被印上了這個印記種下了毒蠱。便是你知道的那種毒蠱。”
殷子墨呼吸一緊。
他笑了笑:“後來父親將我從紅教救出時,便是我第一次毒發的時候。我那時還在襁褓,這些都是母親後來告訴我的。”
殷子墨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用這樣輕鬆的語氣來講述那樣的遭遇,心中那股因為隱瞞而隱隱的刺痛稍稍散去了些,她在他手心中繼續寫道——
“是誰為你下的蠱?”
那人存在一天,他便會永遠被控制住。
封一白淡淡道:“已經死了。我父親那時便將他殺了。”
殺了?!她猛地抬起頭,腦中忽然升起一種可怕的想法。
若是自己師父
封一白再度開口打斷她的思緒:“你方才在議事廳聽到的的確是我一直的謀劃因為那蠱並不是無解”
她半張著嘴,緊緊瞅著他。
他堅定地看著她:“在紅教地宮,有解藥。”
紅教地宮,無鞘劍,青冥劍,這三個詞在她腦中重疊在一起。
無鞘青冥能夠開啟紅教地宮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她頓時有些明白過來,一切似乎都能夠聯絡起來了
“我之前只知道你是鬼儒弟子,卻不知道你是”他撫上她肩膀,“沒想到你是他重奪紅教勢力的籌碼”
“直到你這次蠱毒發作,紅墨在為你檢查的時候發現了你肩上的坐佛紋身。”
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