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手捂臉捂屁股。個個見血,卻都只是些教訓意味的皮外傷。
秦不換一腳踏在頭目的肩膀上:“山賊拿來的這一身衣服?”
頭目:“你、你才山賊爺爺、爺爺們是紅教弟子,你們給爺爺等著,欺我教者,教必誅之”
餘音未落,一隻雲紋繡金皮靴狠狠勾起他下顎,封一白揚起下巴,冷冷睥睨著腳下之人,唇角掛著不屑的笑意,透出一股恨勁。
圍觀黨殷子墨驚愕,從來沒見過這小騷年這樣狠辣的神情。
“真是紅教弟子麼?”
那頭目大概以為他是怕了,得意地從腰間摸出一枚令牌,上有一尊硃砂描邊坐佛像,旁邊刻有“佑吾聖教”四字。
“看來果真是紅教弟子。”他點了點頭。
“哼哼,怕了吧!我教啊 !”
封一白腳尖猛力一勾將那頭目的脖頸繃到極限,笑意更深,藍眸詭異地一暗,“紅教教規是改了麼?濫用聖教名號燒殺搶掠無辜,自卸一臂的教規是假的麼?”
“你、你為何知曉我教教規”
“這麼說來這教規還在,這便好辦了”他抽過秦不換手中長劍便要朝那人肩臂落下,卻忽聽路邊密林中一陣窸窣。
他笑意微斂,轉身掄劍打出數個劍花,數道冰冷齊齊射入馬車門邊。
殷子墨一口涼氣卡在喉嚨口,驚悚地看著距腦袋不超過一尺的暗器。
好久不見啊,柳葉鏢。
再抬眸,一身黑色皮草的面具男人已經立於封一白麵前,夜叉面具下的唇角豔紅似血,輕抿出一個弧度:“百刃樓封樓主,清理門戶的麻煩事還是讓乾來吧。”
聲音如同打過粗砂一般,讓人泛起發自心底的陰寒。
殷子墨見了鬼一般連忙將腦袋縮回馬車裡,靠在車廂壁上暗暗低咒,妹的,作孽了,簡直滿大街都是妖魔鬼怪,現在紅教的實際掌權人紅教首席護法乾,不巧正是她師父的死對頭啊淚目
作者有話要說:嗷唔掃墓歸來比較晚了,終於碼完了一章,我滾去睡了,明天要上班神馬的~~謝謝姑娘們的留言喲~
錯別字神馬的我改日再修吧,實在困了~~~~謝謝各位支援呀
☆、半路被劫走放我下來!
馬車停在紅月城郊的官道上,兩旁衰草沖天,抵不過罡風陣陣。
封一白不動神色地抬手按住了秦不換拔劍的手,藍眸掃向釘在馬車上的柳葉鏢,眼中浮現一層陰冷:“晚輩能見聞名天下的乾護法一面,也著實三生有幸。不過,您這禮數到著實讓晚輩開了眼界。”
乾上前幾步,眼神清清淺淺地從那寒光閃爍的暗器上掠過,“我教久居邊隅,風俗禮儀著實是與中原不同了一些。還請封樓主多擔待。”
秦不換冷哼一聲,指著地上橫七豎八的傢伙們,忿忿:“這也是貴教禮數教出來的弟子麼?”
乾垂眸,冰刃般的目光像是睥睨著螻蟻一般朝地上幾人掃去。
那些口口聲聲仗著紅教庇佑的弟子個個低著頭,身子如篩子一般顫慄不停。
他們本就只是紅教中最低等的粗使子弟,加上近年來紅教內訌以後教務混亂,便更沒有人來管束他們。憑著自己學到的一招半式仗著紅教的名頭在紅月城附近專門打劫些中原商旅,這幾乎成了他們這些小蝦米的謀生手段。
卻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撞見教中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首席護法,真是倒了八輩子大黴
佈滿青色紋身的手拂去毛領上的落葉,面具下的銳利雙眸不以為然地掃過地上的螻蟻:“濫用聖教名號燒殺搶掠無辜,自卸一臂的教規是前幾代教主定下,時隔久遠,乾覺得並不怎麼合理妥當。”
封一白長劍入鞘:“乾護法出現地著實應景,如何妥當不是在下能管之事,只是,別放路上礙人眼就行。”
說罷,對身後秦不換招了招手,躍身坐上馬車,馬匹踢踏了幾下蹄子。
躲在馬車中許久的殷子墨這才長長呼了一口氣。
這樣算是躲過了吧
她轉過身便想掀開車簾一角,耳邊傳來的短促慘叫讓她背脊一麻,透過車簾的縫隙竟看到那些紅教弟子頸間血色噴湧,緊接著砰然到底。
陽光下,柳葉鏢浸滿了鮮血在他們頸間泛著冷光。她心下一緊,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默默地放下了車簾。
被這傢伙抓走的話,比被自家師父抓去更可怕吧?
乾在原地擦了擦手,似是喃喃:“自卸一臂那樣的小懲,又怎麼能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