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讓她想起了多年前的少年。
此刻心中萬千情緒盤旋,卻找不到出口。
她忽然很想問他
“把人給我放下!”
渾厚的怒喝在山谷中盪出一陣陣回聲。
袁非嘯腳步頓住。
“秦不換”殷子墨半張著嘴扭著頭循聲看去。
秦不換負手落在近處棵大樹上,眼中滿是怒火:“袁少主,你倒是想想清楚,帶著殷姑娘是要回去秋水山莊送她去死麼?”
作者有話要說:嗷唔,奮力更新中~~小騷年吐血了腫麼辦腫麼辦,求虎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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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略快了一些啊騷年!
茂密的樹木夾著青石鋪就的小道,乾燥的山風呼嘯而過。
秦不換迎風而立,被罡風鼓起的衣袍獵獵作響。
殷子墨仰著腦袋,有些膽顫地嚥了咽口水,在這一刻忽然記起了他最被人們傳道的頭銜——
百里封喉。
袁非嘯一手拉住殷子墨,一手緩緩摘下面具,冰冷的面孔沒有絲毫表情:“秦先生,切勿強人所難。”
論起閻王臉,秦不換顯然也是各種好手,他面色一沉,抬手打了個響指。
樹影中一陣窸窣,眨眼間就有十餘個暗衛立於山道。
袁非嘯眸中盈滿怒氣:“秦先生一代豪俠,竟”
秦不換嚴肅而又誠實:“我不是。”
袁非嘯一怔,眼中似有寒光閃過,長劍出鞘,便直刺秦不換。
喂喂喂!大家好歹先把她放下來好嘛?!依舊被夾帶著的殷子墨淚流滿面,卻聽到袁非嘯一聲悶哼,陡然間,天旋地轉,兩人一同栽倒在地。
“秦不換,你使詐!妄我奉你為英”一個雄字還沒出口,他兩眼一翻綿軟地倒在了地上。
秦不換憐憫地俯視著他:“袁成那老狐狸竟交出了這麼實誠的孩子來。”
殷子墨拼了命地從他身下掙扎出來,一邊揪著他領口驚慌道:“袁少俠?!”
秦不換冷冷道:“叫不醒的了。”
尼瑪的搞出人命了?!她驚慌抬頭,恰好瞟見拿著吹箭一臉得意的某暗衛。
秦不換讚許地點點頭:“紅墨新研製的迷藥果然威猛。”
殷子墨稍稍放心了一些,但還是有些擔憂地看著地上某人事不省的倒黴孩子:“不會死吧”
秦不換搖頭:“不過是讓他睡上個好覺,至多就是十天內無法運功。”
殷子墨驚悚地看著他。
“殷姑娘無需內疚,”秦不換說話間便從樹上落下,踱步至她面前,“若是要內疚,不如回去看一眼我家樓主吧。”
保證讓你內疚到死啊!!!秦不換心裡默默咆哮,面上仍舊沉穩。
困擾了她一路的怪異不詳感越來越濃,一時間竟有些不敢開口,“他怎麼了”
秦不換冷笑,毫無預兆地一把揪起她後領,一手利落地封了她幾處穴道:“殷姑娘跟我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殷子墨頓時無法動彈,悲催地任由像把掃帚似地由人拎著走。
話說她有沒說想逃走,做毛要封她大穴啊淚目!
秦不換忽然停了腳步,對身後暗衛道:“地上那個,也帶回去。”
妹的,不知道為毛忽然想起小話本上捉到私奔的姦夫淫婦便是這樣的場景,她背脊一涼,喂話說不會被浸豬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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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想象力永遠沒有生活驚人。
當殷子墨看著裹著一身血衣的封一白的那一刻,大腦一片空白只剩下這麼一句話。
每當緊張慌亂時指尖都會發麻,此刻她只覺得手指幾乎沒了知覺。
她見過他暈倒的某樣,但以往總是他賣萌裝可憐的成分多一些,而現在,面色蒼白了無生氣地躺在床上的傢伙,實在讓她沒有勇氣問出一句“他還好嗎”
胡亂被扔在床下的紫袍,上面幾乎被血色染成黑紅的詭異色彩讓她心中一悸。
一屋子的人在看到她進來以後,不約而同地停了動作,間或參雜著的怨懟目光雖是極力隱藏,也讓她覺得臉上發疼。
正在收針的紅墨一怔,遂勾起有些僵硬的微笑:“殷姑娘回來了。”
秦不換利落地揭開她身上穴道,在她肩上輕輕推了一把:“不想近些看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