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騰了。
嚥了咽口水,貓身側身跨過門檻,抬眼的一瞬間,腦海中只閃過一行觸目驚心絕對賣座到爆的大標題——
“偽安逸?真江湖!天下第一會真假擂臺”。
只見擂臺上激戰正酣,兩人身形如電,長劍劍法飄逸劍花炫目,重劍利刃無鋒,力斬千鈞。
叮。
兩劍相抵,長劍橫拉,發出刺耳長嘯,摩擦出炫目火星映亮持劍青年。
深藍勁裝,袖口綴以銀絲飛鶯護腕。
唔,是飛鶯門的人,但縱使她有良好的八卦職業素養也不說不上此人姓名。
估計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飛鶯門小弟子吧。
重劍猛地一抖,倏然脫手翻落,幾個空翻轟然砸落臺板。
場面定格一般靜謐。
擂臺邊紅旗揮落:“飛鶯門,勝。”
全場彷彿這才回了魂,爆出一陣驚呼。
重劍的主人拔出自己佩劍,狠狠回頭。
殷子墨差點忘了呼吸,這位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劍客,飛鶯門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青年這是成黑馬了?
“姑娘,可有手牌?”巡場的守衛打不走來,眼露懷疑。
完蛋,被發現了。
眼看著周遭投來的懷疑眼神越來越多,緊急之下,腦中驀然閃現的名字讓她脫口而出:“封一白,我是封一白的丫鬟!”
大丈夫威武馬上屈,能屈能伸啊有木有。
於是她成功吸引了更多更復雜的視線。
“嘖,怎麼敢直呼主人名諱”
“西域蠻荒之人教出來的家僕就這副德行呃!”
黑亮的劍鞘利落地抵住了那人的喉嚨。
“秦秦大俠”
“再敢胡說八道,”陰沉沉的臉孔配上冷血的眼神,“用的就不是劍鞘。”
縱使這席間都是些武林顯貴,也是沒人敢招惹秦不換的。
人人都知道秦不換手段狠厲,也都知道他只聽命於百刃樓主封一白。
守衛:“秦大俠這誤會誤會。”
“她能跟我走了麼?”
守衛點頭如搗蒜。
秦不換點點頭,勾起她後拎,步履穩健地走到前排雅座。
今日著了一身藏青的小騷年衣襟微敞,慵懶地斜倚在雅座特備的貴妃榻上,一頭未束的黑髮潑墨般散在暗紫色錦緞靠枕上,唇角微抿,一雙湛藍的眼眸朦朦朧朧地凝視著前方,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妖異魅惑。理所當然地勾得了周遭不少女人的眸光。
殷子墨額間神經突突直跳。
“樓主,帶來了。”
帶來了?
殷子墨皺眉,為什麼聽起來覺得怪怪的?
正拈起一顆點心往嘴裡塞的封一白,笑得眼睛彎彎如月牙:“才片刻不見,子墨就想我了麼?”
想你個毛線!
她隨口譏誚:“看你不見了,以為又掉湖裡了。”
封一白託著下巴,認真思索狀:“如此說來,這秋水山莊的確算是我們的定情之處呢~”
誰跟你這個魂淡定情啊啊啊!!
“想不到子墨如此上心,倒是我疏忽了。”
快閉嘴啊,沒看見旁邊嗖嗖射來的曖昧目光咩?!
“樓主大病初癒,少吃點甜食才好,”她深吸一口氣,端出賢惠小丫鬟模樣,一把將他手裡的點心搶走,“聽說甜食是吃多了腦子會不正常,比如您剛才那樣。”
明明就是有婚約在身的傢伙,說神馬混淆視聽讓人亂想的話啊?!
讓人動搖什麼的真的很過分
封一白長睫微垂,沮喪的小摸樣讓殷子墨所剩無幾的小良心爭先恐後往外竄。
她尷尬,眼珠子到處亂轉,剛好瞥見擂臺上的飛鶯門小青年再一次擊落對手兵器,“那個咳,啊,說起來擂臺上那個飛鶯門的挺厲害啊,之前都沒見過。”
“嗯。”封一白悶聲應了聲,端起茶杯縮到軟塌一角。
鬧彆扭了咩?她腦中飛轉,隨口道:“這樣的黑馬,誰要是能押準了定能暴賺一筆哈哈哈哈”
封一白猛地抬頭,挪啊挪挪到她身邊,得意道:“我押他了。”
殷子墨難以置信:“押他?多少?”
“十萬兩。”
一口茶噴出來,這個敗家子啊,“你知道他叫什麼名字麼?”
封一白:“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確不知道。”
“那你還敢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