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萬兩買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該說他眼光獨到還是人傻錢多?
封一白微微一笑:“因為他會贏。”
改行做神算了麼封一白?
“我說你還是趁現在他勢頭好,趁早就收”
封一白唇邊笑意莫測,湊到她耳邊低聲道:“有些人,有著一樣的臉,卻不是那個人。”
妹的,一句話點醒實誠孩子啊!
一張臉,兩個人,不是剛碰到過麼!易容青年用途廣啊
她對臺上仍舊揮劍奮戰的某青年投去敬佩的一眼。
時雲久啊,為這麼個二x又腹黑的黑心樓主賣命,真是辛苦你丫了啊
不過話說回來,讓名動天下功夫牛叉的時雲久假扮小嘍嘍來人造黑馬這一招,想出此招的封一白真是無下限的讓人膽戰心驚啊
遠遠眺望,對面雅座的飛鶯門門主老頭正疑惑地皺著白眉。
她低聲道:“那飛鶯門弟子本尊呢?”
封一白聳聳肩:“睡覺。”
殷子墨白眼,被戳暈了吧肯定!這個無良樓主!
“你來搗亂的麼?”
“子墨不覺得,這個秋水山莊,讓人很不順眼麼,”封一白語氣淡漠,笑容卻依舊,“從名字到人。”
中原武林泰斗,各大門派為其馬首是瞻。三年一次的天下第一會,與其說是公舉武林盛會,不如說是武林盟主對其三年一次的集中監控,甚至是中原武林核心勢力對異端的定期洗牌
這些,她都曾在各種武林雜評當中讀到過,尤其是厭言先生的文章。
甚至,關於讓當今武林盟主袁成發跡的那次抗倭壯舉,都在暗地裡受到不少質疑。
聯想到封一白意圖尋找青冥劍,腦中似乎想到了什麼,倏然抬眸:“封一白,你該不會是想”
他將食指抵在唇間,笑得俏皮,彷彿這不過是一個不宜說的玩笑。
哐當。咚。
擂臺一陣劇烈震動,全場一片滯澀。
她朝臺上看去,幾乎倒抽冷氣。
時雲久假扮的飛鶯門弟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落在擂臺邊緣。
一把平凡無奇的長劍抵在他咽喉。
“袁非嘯,勝!”
封一白一頓,唇角笑意漸深,放下手中剛拈起的甜點,拍拍粘在手上的粉末,對身後的秦不換道:“不換,去跟管事的說一聲。就說下一場百刃樓主封一白挑戰秋水少主袁非嘯。”
☆、沒事總愛找彆扭
“啊喂,你等等,封一白你幹什麼啊,你你打不過他的呀!”
半盲的傢伙逞什麼能啊,會被戳死的啊笨蛋!對方是功夫名聲都不亞於秦不換的頂尖高手啊!
封一白揚起下巴,歪過頭笑得無所謂:“那,萬一我被那小子打殘了,子墨會不會嫌棄拋棄我呢?”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啊喂!
她扯住秦不換的衣角:“你等下!你勸勸你家樓主呀!”
平時母雞護小雞的母性情懷死哪裡去了啊?!
秦不換對上封一白飛來的涼颼颼的笑意,果斷扯出衣角朝主判席走去。
不去,回去被戳死的就是他秦不換呀
她情急之下拉住封一白的手:“我知道十萬兩不是小數目,但是受傷了的話我”
他定定地凝著她,等著想要的答案,聽她欲言又止,他抽出手,笑得柔軟:“你會擔心的。”
喂喂喂,說那麼肯定幹嘛?!殷子墨不自在地瞅著腳尖。
“放心。”摸了摸她的頭,他便一個靈巧的旋身落在擂臺上。
全場譁然。
手執令旗的裁判手足無措,戰戰兢兢地朝臺下袁成投去目光。
秋水山莊之主袁成膝蓋屈了一屈,卻終究沒有站起來,無聲地朝裁判揮了揮手。
銅鑼響,令旗揮下。
擂臺上的兩人卻紋絲不動。
臺下的殷子墨不禁捏了把汗。
袁非嘯面癱臉無表情:“你不在名單裡。”
封一白笑意親切和藹:“給你個驚喜。還是說你要聽老爹的話?”
主判哆哆嗦嗦地挪到兩人面前:“封樓主請挑選兵器”
“兵器?”封一白擄了擄袖子,失笑道,“要什麼兵器啊”
全場再次躁動起來。
臺下的殷子墨恨不得上去抽他兩掌。
耍帥神馬的有個限度好不好?!命不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