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非嘯不語,握劍的手一緊,劍光凌然,劍花抖動,直刺封一白。
卻只見那青衫巍然不動。
殷子墨心快要跳出喉嚨口:“封一白!”
封一白扭過頭朝她綻開一朵微笑,卻見尖鋒已刺咽喉。
殷子墨只覺得心臟驟然緊縮,控制不住地閉上雙眼。
耳邊忽然傳來一潮驚呼。
猛然睜眼,那席藏青衣袍翩然拂過長劍寒光,如同雄鷹踏過搖光,輕盈自若又霸氣天成。
再回神,他已經穩穩立於袁非嘯身後。
全場呆愣片刻,轉瞬爆發出震天動地的驚呼。
袁非嘯下顎青筋迸現,長劍朝後一拋,劃過一道弧線落入兵器架上的劍鞘中。
肉搏了這是要?
殷子墨腦中一閃,頓時領悟了厭言先生引她到這兒來的用意,於是閃電般掏出手札就下筆如風。
臺上情形很是微妙。
袁非嘯攻勢兇猛,封一白卻泰然自若,每一招都等到幾乎觸碰到他身體的那一瞬間,猛然反擊。
每一瞬幾乎都是一場反轉大戲。
每一秒都是力量與技巧的頂尖較量。
袁非嘯漸露疲態,封一白唇角淺笑漸深。
擂臺上擂起皮鼓,皮鼓聲聲,與那讓人幾乎窒息的華麗招式融成了一曲。
鼓點驟停。
修長的五指扼住緊繃的黝黑脖頸,藏青衣袍隨罡風舞動,他歪歪頭,對上袁非嘯冰冷的面孔:“結束了。”
席間所有人緊繃的情緒猛地鬆開,歡呼聲低咒聲混作滾滾巨浪,幾乎將呆呆立著的殷子墨淹沒。
“封一白,勝!”
一直淡定目睹全程的袁成默默起身離場。
袁非嘯的眼中看不出情緒,卻隨著自己父親的離去而微微顫動。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