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2 / 4)

小說:國師 作者:硃砂 作者:恐龍王

起,鮮血順著指縫往外滲,文繡用另一隻抓住手腕,似乎是想要藉此止住那鑽心的疼痛,卻徒勞無功。她悽慘地尖叫著,先是支援不住蜷縮在地,之後甚至忍不住打起滾來。

文充容也被嚇得不輕。開始她還以為文繡是在裝模作樣,直到看到那隻已經有些變形的手才發覺不對。那隻手上的面板彷彿被燒焦一般由白轉黃,又由黃轉黑,文繡慘厲的尖叫聽在耳朵裡如同厲鬼夜號,明明是大白天,文充容卻硬是嚇出了一身冷汗,抖著手叫宮女:“快,快把她拖出去,請御醫!”

御醫可不是誰都能請的,按說文充容的位份倒是夠的,無奈她不得寵,今日偏偏又是大年初一,若不是要命的大事,誰都不會在今日請御醫,故而這一頭人去了御醫院,那一頭太后已經叫芍藥過來問話了:“可是充容有什麼不適?”

文繡已經叫得喉嚨都快啞了。她自以為也是吃得起苦頭的,入宮做宮女,誰不是從苦裡過來的,小宮女們要伺候大宮女,大宮女要伺候主子,別說犯了錯要餓飯、打手板、提鈴、打板子等等不一而足,就是沒犯錯,給主子守夜、伺候也不是什麼舒服的活計。可是她實在錯料了這小小一張紙的燒烙之苦,竟似是一塊烙鐵粘在手上,擺也擺不脫。那烙鐵裡還有無數把刀子,一下下都在往深裡挖,似乎要把她的血肉全挖出來,再一點點燒焦成灰。

文充容指著文繡:“是,是她!她——臣妾也不知曉是怎麼回事”她是真弄不明白,文繡滿地打滾,三四個宮女都按不住她。芍藥見勢也嚇了一跳,顧不上別人,連忙先去回稟太后。

太后正在壽昌宮裡跟幾個年長的外命婦說話。她其實不是個善於應酬的人,雖然人都捧著她怪舒服的,可話說多了也有些厭煩,聽了芍藥在耳邊低聲說話,不由得微微變了臉色:“新春就在宮裡鬧成這樣?難不成是見了鬼了!”

這話聽得下頭的命婦們臉色都不大好,哪有大年初一把鬼掛在嘴邊的?這些人都是人精子,當即便有人以年老體衰為由起身告退,太后也並不留,打發了人便沉著臉向芍藥道:“把人都給哀家帶過來!”

芍藥再去的時候文繡已經緩過了氣來,雖然折騰得冷汗透衣滿面涕淚,但那徹骨的疼痛已然消散了。芍藥叫人拿個暖轎來抬了她,她便在轎子裡胡亂理了理頭髮抹了抹臉——她要楚楚可憐,可不能骯骯髒髒的招太后厭惡。低頭看看掌心,手上的面板已經恢復了吹彈可破的纖柔白膩,只留下未乾的血漬,掌心裡印著一隻寸把長的鹿蜀圖案,身上的條紋油亮亮的,還輕輕抬了抬前蹄。文繡猛然攥住手,歡喜連胸膛都快衝破了——成了!

“什麼?”太后覺得自己好似是在聽什麼神鬼故事,“你說這個叫什麼?”

“此物名為鹿蜀。”文繡跪在當地,聲音因為嘶叫太久而沙啞,臉色蒼白,頭髮裡還浸著汗水,乍看也像紙剪的一般弱不禁風,“昨夜國師聽太后說皇上子嗣不豐,便提到這鹿蜀之皮毛佩於身上可宜子孫”將知白所說的話一一說過,“因皇上龍體不可傷損,便命奴婢將此物置於香囊之中供皇上懸掛,又親手寫了幾個福字給各宮娘娘。”這福字卻是她今日一早求著知白寫的。

太后聽說宜子孫的話,眼睛頓時亮了:“那如何不快送去給皇上?”

文繡一頭就磕下去:“都是奴婢糊塗!當時被碎瓷割破了手,只想著去摸絹子,卻忘記這東西見不得血,一見了便燒烙進血肉裡去如今想來,幸好是燒在奴婢手上,若是燒在皇上身上,可怎麼好”

文繡在文充容殿裡的慘相,已經有被嚇哭的小宮人作證了,太后一時間腦子都昏起來,不假思索地先是一個茶盅就摔到了文充容身上:“若不是你,何至於毀了這靈物!來人,傳哀家的懿旨,貶文充容為才人,正殿她住不得了,遷到偏殿裡去!”

文充容臉都白了,跪下去不停地磕頭:“太后饒了臣妾吧,臣妾實在是不知道啊”都是文繡這個賤婢,竟這樣害了自己。別的事也就罷了,若是害到了皇上的子嗣,太后那就是不管不顧了。

文充容的心腹宮女也嚇得面青唇白,忽然間眼前靈光一閃,捉住了方才文繡說過的一句話:“太后娘娘,國師不是也說過這物件烙在人身上更為有用?如此說來,這靈物並不算損毀了呀!”

文繡伏在地上,唇角露出了一絲笑意。所有的苦痛都是值得的,終於有人把這句話說出來了。

太后怔了怔,想了想才陡然明白過來,連忙對文繡招手:“上來讓哀家看看!”

文繡膝行兩步,將手伸過去,掌心上那隻小小的鹿蜀恰在這時候晃了晃腦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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