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我說陸青風只是因為多年前認識,才收留他,並不是他的人。
我把那個裝毒藥的小瓶子遞給他,:“這不是毒藥。”
他臉色微變:“你用過?” 我微笑搖頭:“十阿哥用過,然後把你罵了一頓。”他臉色憂傷,隨即又笑了。
他不該在京城的,我擔憂的問他:“你怎麼回來了?” 他卻不答只是問我:“聽說你捱了打,好些了沒有。”
我捱了打,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在宮裡有人?我無力嘆息。
見我極有可能給他帶來麻煩。我說:“我就回去,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讓你離開。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他冷冷的笑:“我是先皇的兒子,就算死,也得在這兒死。”
我幾乎憤怒,:“為什麼要死,能活著為什麼要死?我寧肯自己去死,也不想看見你有什麼萬一。”
他看著憤怒的我,冷森的表情慢慢退去,卻而代之的是溫暖。:“玉兒,和我一起走吧,你和我走,我什麼都不要了。”
我答應他又如何,外面是滿城戒嚴計程車兵,他一個人要走都困難。何況我心裡還有十三。
想起太后說‘你們兄弟這是幹什麼?’的話。是啊!這是幹什麼?
我無奈:“我這個人,用難聽的話說,就是殘花敗柳,為什麼要這樣?”他卻笑:“你還是不願意。”
我問他:“要是我願意,你打算怎麼帶我走?”
他低下頭,半天才說:“我已經沒法子帶你走了。”又苦笑重複:“我沒法子帶你走。”
曾經的阿哥,我不該這樣逼他,認清事實,其實比滿懷期望更痛苦。
我們默默對坐,半天他問我:“如果是十三說的,你會答應嗎?”
我搖頭:“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人,因為我,而有喪命的危險。”
我繼續說:“我活這麼大,沒有真正開心幾天,這話我對十阿哥也說了,好好活著,別讓我為你傷心。”他笑了,就像是以前一樣的微笑。
還沒等我回去,十三已經找來。
我想讓他挾持我,逼十三放了他。只要十三就一定會做的周全。也許我暗自想,也許我可以改變歷史。
十三沉著臉:“九哥,我可以放了你。”
胤禟在我耳邊低低的說了一句話,然後就對十三笑了,把手中的刀放下了。對十三說:“十三弟帶我走吧。”
我傻站著,他就這樣放棄了?就這樣放棄了嗎? 他對我說的那句話是:“把我忘了吧!”
怎麼忘?這個自私的男人,他是為了讓我記一輩子才這樣做。
我奪過匕首,把刀架在脖子上,認真地對十三說:“放了他吧。放了他。”十三已經點了頭,他開始就打算放人的。
胤禟卻微笑:“十三弟,你知道咱們是什麼人!皇子龍孫,我不會甘心作個小民百姓的。我就是死也要以這個身份去死。”
他被帶走了,再也沒有回頭看我一眼。忘了!忘了該多好!
我脖子上的傷痕,不是很深。心上的傷卻不可測量了。十三抱住我時十分擔憂的說:“不要離開我。”
我無奈:“我還能走去哪裡?”他卻不肯開口。
我抱住他對他說:“我哪裡也去不了,你放心,就是死,我也要死在你懷裡。”他掩住我的嘴。
雍正早就知道他回來了,不抓他只是為了看看他和什麼人聯絡。
十三說:“如果是你的願望,我會想辦法,無論什麼辦法。”我微微搖頭。正如他說的,他是皇子,不會甘心作百姓。
玉
我在十三懷裡數著天過日子,我又有了身孕。
我靠著暖閣炕上的軟枕,翻幾頁書就累了,閉目歇息。十三,就站在門口,定定的看著我。
我對他微笑:“進來,陪我說說話。”他在我身邊坐下,身上還帶著外頭的涼氣,我不禁打個寒顫。他忙起身去把外衣脫了。
我看著他的背影,微笑對他說:“怎麼辦?我懷疑這個孩子,將來會不愛念書,我現在看兩頁書就頭昏,犯困。”
有丫頭上來把他的外衣拿出去,替我們把門關了。
他呆呆的站著,半天才抬頭對我說:“玉兒,這個孩子,不要了好不好。”
我愣住,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他去問過太醫了,我微笑:“怎麼說這樣的話,他雖然可能不愛讀書,也不能不要啊。”
他抱住我,手細細的撫摸我的發,聲音有些悽楚:“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