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現在就談鹿死誰手,未免時候過早!別的莫說,只怕八弟費盡心思卻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還望八弟莫要有那追悔莫及的一日。”說完冷笑了兩聲,負手而去。
胤禩聽他這樣一說,更是覺得氣不打一處來,只覺得這三哥自滿自負的性子與上輩子真是一模一樣,偏偏還要自作聰明說那許多的話來假意開解他,實在惱人的很。
胤禛正與戴鐸在帳子裡頭議事,卻見胤禩不大樂意的走了進來,便命戴鐸先行退下,而後將他拉至自己跟前問道:“怎麼了?氣鼓鼓的樣子,誰惹著了我們八爺?”
胤禩“哧”的笑了一聲,復又板起臉道:“你在御前受了誇獎,卻累得我要遭人白眼。”說著便將方才遇著三阿哥的事說了,末了又補上一句道:“這受賞的是你和二皇叔,你在皇阿瑪那兒得了臉,這人不敢找你發火,偏來找我說著一通有的沒得,你說氣不氣人?”
胤禛失笑,“我還當是什麼事情,三哥一向說話都是那樣陰陽怪氣的,你理他做什麼?平素你是不計較這些的,今日是怎麼了?”
胤禩不語,只因胤祉那句“費盡心機卻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戳中了自己心頭的一塊瘡疤,只是轉念想想日後胤禛登基,以他的心胸只怕胤祉也不得善終,便也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道今日怎麼了,氣性這樣大,可能是昨晚睡的不好吧。”
胤禛聞言笑著打趣胤禩,“八爺竟也犯起了起床氣一說,是不是屋裡頭人服侍的不好?”
胤禩聽了有些莫名,笑問道:“這同我屋裡人有什麼關係?”
胤禛本就是想戲弄他罷了,此時見他竟認認真真的詢問自己,不由有些不好意思,裝著咳嗽了兩聲後岔了話題道:“這幾日的氣候變化莫測,晚上要將毯子蓋好才是,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睡覺的時候忒不老實。”
胤禩聞言即刻爭辯道:“我睡覺哪裡不老實了?四哥你可真是會冤枉人。”
胤禛想到兩人一同入眠時,胤禩常常睡到後半夜便同自己挨的極近,有時候手腳都搭到了自己身上,惹得他躲也不是推開他也不是,偏偏自己還總是捨不得錯過與他同眠的機會,這份苦楚也算是自作自受了。思及此,便微微一笑道:“若是有個旁人來見證見證,你便知道四哥有沒有冤枉過你了。”
二十七 十載煙塵奈爾何
康熙三十五年四月二十五日,胤眩�恍腥說執鑀狹輳��罩新反缶�執鑀晾�由嫌瘟饔潁�諭晾�ぴ��攘肆餃眨�裳錒諾娜寺砣慈勻徊患�偌!R恢鋇攪宋逶濾娜眨�沼詡�攪朔裳錒諾奈髀反缶��
康熙立時召見了飛揚古,才知他四月十一日與孫思克於翁金會師後,便一路朝著土喇而來,只是噶爾丹手段陰毒,焚盡了西路軍路線上的所有青草,馬匹不支,飛揚古迫於無奈只得繞道而行,這樣一拖延,便直至現在。
“微臣無能,這一路上道路迂迴,雖有心厲兵秣馬,但又遇雨多日,糧運遲滯,兵士和馬匹皆是疲憊不堪,這才拖延的大軍的程序,請萬歲爺賜罪!”
康熙親自伸手扶起了跪在地上的飛揚古,頗為感慨的說道:“愛卿何出此言,噶爾丹詭計多端,你在這般重重圍困下還可保全這若干將士,實為我大清第一良將!”
飛揚古來之前本來忐忑萬千,可誰知見了康熙,他不但未受苛責,反而得了康熙如此大的恩典,頓時熱淚盈眶,感激涕零。
康熙又同他商議了幾句,見他風塵僕僕滿臉疲色,便讓人將他先行帶下休息,又命梁九功將眾人招至主帳,商議下一步的打算。
“如今中西兩路大軍既已會師,便是咱們直搗噶爾丹大營的時機了,請皇阿瑪立即下令,即刻開拔!讓兒臣所領的鑲紅旗打個頭鋒,先行出擊!”
胤禩瞥了眼胤祉,明白他邀功心切,只是如此急進,只怕落不得什麼好處。
果不其然,康熙衝胤祉點了點頭道:“你有心勇猛殺敵自然是好的,只是現在這西路大軍幾萬將士身乏體累,若是要強行軍,只怕不成。”
一句話便輕而易舉的駁回了胤祉的意思,胤祉頗有些忿忿,不清不願的退到了一旁。胤禛上前進諫道:“兒臣有一愚見,只是不知是否可取。”
康熙因近日來胤禛多次進言俱是言之有物,對這個兒子很是滿意,見他上前進諫便點頭道:“但說無妨。”
“是,依兒臣之見,飛揚古大將軍的西路兵馬最少也要歇息個兩三日,現在既然已經會師,不如中路軍先行啟程至拖陵,大哥他們到達拖陵已有數日,想必已經佈署周全,三日後西路軍再朝克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