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3 / 4)

倫河開拔,到時候兩路夾擊,噶爾丹就算是插翅也難飛了。”

胤祉一聽立時反對,“若是噶爾丹故技重施,再燒一次沿路的草原,西路軍豈不是又要置於困圍之中?”

胤禛微微一哂,眼中卻全無笑意,語氣犀利的不由辯駁:“土喇這塊地方乃是喀喇沁的勢力範圍,皇阿瑪一早便讓人知會札什,在周邊佈下了探子,不然三哥怎麼以為咱們在這裡這麼多時日卻一點風吹草動都沒有?還是三哥心思輕,沒想過這些?”

胤祉聞言一時氣怔,剛要辯駁便被康熙出言阻道:“老四,不得對兄長無禮。”話雖是這麼說,語氣之中確實沒有一絲責怪的意味,胤禛依言應了,卻連看都不看老三一眼。

胤祉恨透了胤禩的目中無人,冷傲狂慢,他比胤禛年長,比起胤禛來,卻事事不得康熙的青眼,如今康熙雖是斥責了胤禛,但在場眾人誰不是心知肚明康熙是偏幫著誰的。胤祉既是不甘又是惱火,卻又礙於在康熙面前不得發作,只好忍著氣再度退到一旁,暗自攥緊了拳頭,目光陰冷的瞧了胤禛一眼。

“馬武,你怎麼說?”

“回萬歲爺,微臣認為四阿哥所言極是,若是一路進兵只怕噶爾丹有了防備難以突圍,不如兩面夾擊來的穩妥,再加上薩布素將軍的東路大軍阻斷了噶爾丹的後退之路,如此一來,才可萬無一失。”馬武是御前一品帶刀侍衛,更是索額圖的心腹之人,索額圖臨行前特意叮囑他,凡是以胤禛馬首是瞻,如今康熙問道他的意思,自然是要同胤禛站在一處的。

康熙聞言想了片刻,又將目光投向胤禩問道:“老八,你年紀雖小,但是這次出來你也歷練了不少,你有什麼看法不妨也說說。”

胤禩見康熙目光和藹並無壓迫之感,便拱手上前道:“啟奏皇阿瑪,兒臣以為將士乃是戰爭之本,若是此刻強行命令西路大軍出征,只怕他們心存怨憤,就算是到了沙場也不會奮力殺敵,倒不如讓他們在此將養三日,再與咱們中路軍於克魯倫河前剿滅噶爾丹,將士們自會感念皇阿瑪仁德寬慈,殺敵之時定會拼勁全力。”

鄂倫岱在一旁出言反駁,“八阿哥如此是說咱們大清將士都是心胸狹窄之徒?若是聖上不予寬待,便一個個就都因心底的私怨而成了逃兵?”

胤禩知道鄂倫岱現在與胤祉乃是一個鼻孔出氣,必定要出言針對自己,他也不惱,只一笑而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兵士身乏體累,上位者還要強逼他們浴血殺敵,他們心生不忿也是人之常情,此乃為將之責,不可怪兵士不勇。”

鄂倫岱被他所言堵了個啞口無言,只得訕訕的立於一旁,康熙瞧見下頭呈現的分庭抗禮之勢,也不由有些頭痛,又轉頭命福全等幾位親王說了說意見,均是贊同胤禛的主張。康熙權衡了其中的利弊,沉聲說道:“如此就按胤禛所言,兵分兩路,中路大軍明日開拔,而西路大軍三天後再前往克魯倫河。”

這已經是胤祉第二次在御前被駁了回去,他心頭大氣實難嚥下,忍耐不住開口道:“皇阿瑪”

“朕乏了,你們先行跪安吧。胤禩留下。”康熙頭也不抬的輕描淡寫打發了這一屋子的人,卻獨留了胤禩一人,胤禩雖不明所以,卻也只得順從聖意,見胤禛的目光中頗有幾分擔憂之意,便笑著向他輕搖了搖頭,示意一會兒便去找他,胤禛無法也只得離去。

帳子裡方才還人聲鼎沸,各抒己見,現下卻只剩了康熙、梁九功與自己三人,胤禩心中不免也有幾分緊張,不明康熙的意欲何在。

“老八啊,你對太子怎麼看?”

胤禩聞言一怔,隨即恭敬道:“太子文韜武略樣樣精通,很是有治國之才,堪當東宮之責。”

康熙聞言面無殊色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對你大哥呢?你又怎麼看?”

胤禩身上立時冒出一層冷汗,胤眩�飭僥曖胴返i的奪位之爭越發明目張膽,明珠與索額圖在朝中各執一派,康熙不可能無所察覺,只是現下康熙突然拿這話來問自己,讓胤禩百思不得其解,只好依舊恭敬答道:“大哥英勇無畏,驍勇善戰,是大清朝的良將,也是我們兄弟的表率。”

他回答的都算是中肯之言,無褒無貶,康熙聽罷點了點頭,神色依舊無恙,又問道:“今日這事若是他們二人,你說說他們又會作何解?”

胤禩連忙俯首道:“兒臣愚昧,不敢擅自揣測太子與大哥心意。”

“無妨,你只管說便是,今日所言無論為何,都不會傳於第四人之耳。”康熙淡淡說道,順勢拿眼瞧了下樑九功,只見他低垂著頭站在一旁,彷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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