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於是也沒交出來,現在季平至少能小富即安了。
衛老爺愣愣的看著妻子和媳婦,他要是退出家族說不定還有老婆孩子,若不是,那麼,他將一無所有。好一會兒,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向二老爺拱供手,“分家吧!他們既然都無心家族,還是分家吧!”
二老爺扶著四老爺和其它人拂袖而去。蔡琰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的吐了出來,“婆婆,明天我就回孃家了。”
“為什麼?”衛夫人跳了起來,季平和淑媛也嚇了一跳。
“我沒孩子,在衛家身份太尷尬,將來季平還要娶妻,對弟妹也會是麻煩。季平,那兩作坊是你哥的心血,你要守好了,將來對淑媛好一點,別讓她在婆家受到欺侮。”
“嫂子!”
“別哭,你哥不喜歡我們哭。你們都不要哭,上次公公說,在這亂世,什麼能依靠?現在我告訴你們,什麼也靠不住,只有自己!”蔡琰輕輕的錘錘季平的胸口,笑了笑。
這天晚上蔡氏夫婦終於趕到了,可是沒想到,女兒已經收拾了東西,她只帶走從蔡家帶的嫁妝,蔡夫人很是支援,一路上本就埋怨蔡邕沒長對眼睛,讓女兒年紀清清的就成了寡婦,哭了一路,來了自然就是接女兒的,可是蔡邕感覺現在就走好像有點對親家不好意思,到底出了什麼事,他也不知道,女婿一死就收拾包包走人,好像有點太無情了。
可沒等他說什麼,董祀已經讓人裝車了,蔡琰默默的給婆婆行了最後一禮,對公公,她無法原諒,所以也不想見禮了,就準備上車了。衛夫人哭了起來,使勁打著蔡琰肩膀,“為什麼不生孩子?為什麼不生個孩子?”說完摟著蔡琰大哭起來。
第三卷 寡居長安
第1章 您有事嗎?
同一條路,還是同一輛車,同樣也是冬天,只是不同的是,去年來時,車上披紅掛綠,車裡還有一個天天傻笑的仲道。如今,蔡琰還是靠著圈椅,手裡還是拿著本書,卻沒有看,眼睛木然的看著窗外,也不管冷風刺骨。她還是不說話,此時也沒人會想說話,素兒也不再像去年那樣,恨不能跳出車去找人聊天,她也懨懨的,陪著蔡琰坐著。
蔡夫人過來陪蔡琰坐了半天,也試圖開解蔡琰,只是蔡琰緊閉著雙唇,還有那青灰的臉色,自不好再說什麼,就回了蔡邕的車裡,順便把蔡邕再罵一頓。
蔡邕能說什麼。這些天在路上,董祀已經把經過說了,早就知道衛家嫡庶之爭,蔡邕當時還是把蔡琰嫁了過去,現在仲道因此而喪命,他內心充滿了自責,可是一切卻已經晚了。
董祀自然知道先生和師孃難過自責,他也不想落井下石,想了半天把仲道最後幾日的情形講與他們聽,想告訴蔡氏夫婦,仲道其實人不錯,對蔡琰甚好。蔡邕聽完更加淒涼起來,蔡夫人不禁怒斥了董祀一聲。
“你個傻子,為何要見那一面?明明救不回來了,不如絕了念向,從此恨上,在生的人也好過一些不是?”說完又哭泣起來,蔡邕輕輕的撫著妻子的背,半響惟有嘆息,好一會兒才輕輕的說道。
“往生為大,祀兒做得很對!”
董祀知道蔡夫人並非不講理之人,可是蔡琰是她的親生女兒,此時對她來說,哪怕能讓蔡琰少痛一分也是好的。但那時若是她在場,只怕也不忍真的不讓他們見最後一面的。
劉豹是不耐坐車的,和阿蒙等匈奴勇士在外面開路,蔡琰的嫁妝也算是有不少的財物,雖然在漢時,女子是沒有自己的財產權的,但嫁妝不同,可以一直作為私產儲存。再說因為她沒孩子,嫁妝是可以全部帶回的。董祀僱的車,但董祀的家將都送曹操物資去了,於是只有由劉豹的隊伍來護送。
以季平的意思,衛家本來是要派人送的,只是蔡琰拒絕了,若是這樣,衛家的名聲不好聽,兒子才死便趕走媳婦,以後還有誰敢嫁給季平?
董祀當然不屑於蔡琰這種婦人之仁,但想到仲道,也就不想跟衛家為難了為難了。不知道為何,最後幾天的相處,雖然兩人並沒有說話,可是董祀突然不恨仲道了,甚至覺得有點惺惺相惜的意思,也想到十年的同窗之誼,便覺得沒什麼不能理解和原諒的了。
更何況人都不在了,再說雖然衛老爺人不咋的,可是季平和淑媛看上去對蔡琰都不錯,於是連帶著董祀也就對季平也就沒什麼惡感了,婉拒了衛家的好意,飛快的裝好車,恨不能馬上就走。他現在想的是,離衛家越遠越好。
劉豹覺得自己其實是有些無辜的,一路上沒少踹阿蒙,若不是他,自己怎麼會倫落到大冷天的給人押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