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嚴肅的叮囑,“世子,你再急。也不能衝進去。你姐姐現在沒空理會你,你也幫不了她,咱們就在這等著。”
只能在這裡等著。
寢室中侍女進進出出,又是打水,又是擰巾子,魯元接過溼熱的巾帕,覆在女兒的額上,“頭好疼。”張嫣抱著被子在床上打滾,一頭頭髮散亂下來,汗水打透。連身上禪衣都打溼了。
“阿母,”她嗚咽一聲瞧著母親,“我的頭真的好疼。”眼睛裡已經見了點點水光,縮在榻上。可憐兮兮的像是一隻抱怨撒嬌地小貓。
魯元手足無措的站在床前看著女兒,鼻尖也冒下汗來,“怎麼回事?大夫怎麼還沒過來?”
“來了來了,”塗圖連忙道,“才過了這麼一小會兒,大夫再快也要走路啊。”
“可是阿嫣一直在喊疼。”
“公主,”塗圖嘆道,“小娘子越是疼你越是不能慌了。你都慌了,她就更怕了。”
緋色的帷帳掩下來,小小的侍女在裡面死死抱住張嫣,嚇的眼淚都噼裡啪啦亂流。張嫣依舊在喊疼,可是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大的力氣了,昔日紅潤的臉龐見了蒼白。
魯元的淚水滴在衣襟上。濺出小小星漬。
“來了。來了。”花白鬍子的大夫被侍女擁入,“大夫來了。”
診脈過後。魯元問,“不知小女是什麼症候?”
“體熱過高,體虛盜汗,脈促過急”大夫撫著花白的鬍鬚洋洋灑灑地說了一大道。
“好了。”魯元喝道。
她平了平氣,一字字道,“本公主只是問你,我女兒這頭痛該怎麼治?”
花白鬍子的大夫一個激靈,冷汗涔涔道,“張娘子脈象奇異,小人無法斷言。”
“公主,”塗圖面色駭的慘白,瞧著魯元,一字字道,“小娘子這症候,像是著了邪。”
魯元怔了一怔。
她扭頭去看躺在床上的女兒,她方喝了些安神藥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