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麼?”
劉盈瞧著蜜燭燭火晃動的方向,唇邊漾起一絲無奈苦澀的笑意,“我也想要休息,但我睡不安穩。”
宣室殿中,綠色的幔帳垂下來,將寬大的殿堂劃分為幾個空間。劉盈疲憊的揉了揉額頭,殿中玄漆六足屏風之上,繪著高祖斬白蛇的圖案,線條流暢,生機勃勃,形神兼備。年輕的皇帝著一身玄色深衣坐在金絲楠木長案之後,抬起頭來,看著肅穆的宣室,和宣室外郎衛錚錚的戟尖。宣室殿之下,未央前殿次第展開,整個大漢帝國生機勃勃,唯有這片殿閣和江山年輕的主人,在日復一日對妻子的思念中,漸漸的憔悴下去。
“我一閉上眼睛,就好像看見阿嫣。”
而她衣容消瘦,憔悴茫然,唯有一雙熠熠的杏核形眸子,依舊保留這勃勃生機,從黑暗的底色之中望出來,猶如明亮的燈火,在向著自己求救。
“這樣子,我又怎麼能夠睡的下去?”
“可是,”韓長騮幾乎聲淚俱下,“這樣子,你怎麼撐的下去啊?若是你也倒下了,又有誰來尋找皇后呢?”
“我是該振作一點了。”劉盈為他的提點驚醒過來,陡然道,拍打了拍打自己的太陽穴,坐直身體,問道,“寧炅那裡傳來了什麼動靜沒有?”
韓長騮嘆了一口氣,頹然道,“好叫大家得知,呂家的小娘子已經於三日前出嫁了,而呂太后,”他遲疑了一下,“長樂宮中傳來訊息,這些日子,太后經常一個人待在寢殿中,誰都不見。便是在平時,似乎坐立不安,情緒也特別的暴躁。”
“母后沒有出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