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真敢到那個什麼新仙界去你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去天帝老兒的眼皮底下告密——你信不信老子豁出去了!?”
飛蓬盯我半天,也不知道聽沒聽明白:“你說話不用喘氣了?”
老子氣喘如牛狠狠瞪他。
飛蓬嘴一撇,伸胳膊把我從他身上撕下來拎到一邊:“不知道你成天尋思什麼。”頓了頓,捧起腳邊被我撞成四瓣兒的酒罈子,懶洋洋的嘆了一句:“可惜了這壇桂花酒——這是堂堂魔尊賭輸了的彩頭,可遇不可求。”
他一句“堂堂魔尊”出口,本大仙冷汗唰就下來了。
眼珠子一轉,正見紅毛的魔尊黑著臉,一雙血紅的眼睛“刷刷刷刷”飛刀狂飆。
說時遲那時快,就見本大仙卯足了吃奶的力氣提起了被水碧姑奶奶追殺的速度一個後空翻兩個側手翻空中轉體兩週半哧溜躲到飛蓬身後,豎著脊樑骨上一溜兒寒毛隨時準備閃人。
——我在天庭領的是散職,看打扮正是他魔尊大人最看不起的文官,估計是記恨當年我把他送回魔界用的是踹的(更加悲慘的狀況或許是魔尊大人掉落魔界時臉著地,不過按說他當時暈的比飛蓬厲害他怎麼可能知道),重樓每次見我都絕對沒有好臉,他厲害的緊我惹不起,只好避而遠易儘量少招惹為妙。
所以說夕瑤姐姐我也不容易你表讓我再去神魔之井找揍了抱住嗷嗷哭
還是一邊看夠老子熱鬧的溪風解了圍:“主上,半個時辰前魔靈來報,魔界與東海交界處有島嶼生成,靈氣極重,若不盡早壓制,恐怕撕裂魔界與人間的交界。”
我從飛蓬腦袋後面射出憤怒的目光,心想你小子勾引水碧妹妹還則罷鳥,這半個時辰前的來信你就不能早說口胡!
重樓嗯了聲,問飛蓬:“定了?”
老子明白他心裡的算盤,聞言砸地而起,正要嗷嗷嚎叫,哪知讓飛蓬一爪子按住了:“己庚你回去。”頓了頓,輕笑一聲:“在南天門等我片刻。”
帥哥笑起來固然魅力無限,但問題是老子一來不是女的二來見慣了飛蓬冰塊臉,他這一笑我立刻就渾身上下磣得慌,眼見這神魔之井裡狼狽為奸的神神魔魔我是一個都惹不起,既然夕瑤姐姐她家的將軍還活著喘氣趕緊審時度勢先撤再說。
南天門前依舊一片混亂,嵐霧繚繞中各色仙官神將來來去去猶如菜市場的八婆與流氓,八卦的八卦,流竄的流竄。我歪在神魔之井的界碑上望著天邊流雲發呆,心裡想看紅毛魔尊和飛蓬小哥倆遮遮掩掩的嬌羞架勢,仙劍奇俠傳三的劇情終於要華麗麗咔嚓開機了麼?
仙劍奇俠傳,唉。
這幾千年吸風飲露,腦子裡估計就剩下當年大學南門有家小竹屋二十塊錢一斤的水煮魚了,仙劍奇俠傳的那點劇情忘成了渣滓,估計比盆子裡千刀萬剮的魚片更零碎。
正當本大仙抱著胳膊肘子緬懷水煮魚順道磕磕巴巴回憶革命家史時,飛蓬大神倒提鎮妖劍總算晃回來了。我也沒主動跟他搭話,眯了眯眼,心想這一次十有八九你要下界,老子看你怎麼跟夕瑤姐姐交代。
飛蓬朝老子走了幾步,停下,問:“你知道我要和重樓一戰?”語調倒是波瀾不驚。
我故意問:“哪回?”
飛蓬停了一會兒,道:“明日,凡間新生成的仙界。”
我冷笑:“用不著叫一戰,大哥你那是私鬥。”
飛蓬皺眉:“己庚,你究竟怎麼了?”
我繼續冷笑:“我怎麼了用不著你管,我就問你,夕瑤怎麼辦?”
他不說話了。
我說:“夕瑤喜歡你,這幾千年你說你不知道,我不信。你自己清楚你是這天界神格最高的幾個之一,只要私自下界,陛下說抓你就抓你,你躲都沒地方去——私下凡間,與人、是了,與魔尊私鬥,肯定是貶下凡間的罪過,你下了凡,夕瑤呢?她怎麼辦?”
飛蓬看著我,一笑。
我眼皮左邊跳完右邊跳:“飛蓬你今天也吃錯了?”
誰知丫爪子直接搭我肩上了:“今後夕瑤便託你照顧了。”
我嘴一斜,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尋思這句話總有慷慨就義之前的遺言氣味,差點雙膝一軟抱大腿脫口嚎出“老大你走了我和夕瑤孤兒寡母怎麼辦挖”這樣的苦情臺詞,好在反應快,囧了半天,說話都變了調:“你傻啊!真活膩歪了?!”
飛蓬淡笑:“不是還有轉世麼?”
神界水平面比其餘五界都高了一大截,佔了天時地利,陽光充足。我和飛蓬差了大半個頭,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