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一轉,詡早知子堯同你一樣。”祁溟月一挑眉,瞧了一眼面前含笑之人,忽而察覺不遠處浮動的情緒,那嫉妒與恨意如此強烈,強烈到他無需感知便可體會到那濃重的妒恨與不甘。
眼神一轉,對上了尹千逸那糾纏著萬般思緒,直直盯視著他的眼眸,祁溟月勾了勾唇,對此人與父皇當年的過往,他已無半點介意,只是他糾纏至此,與那阮天琪一般強烈的執念,已令他不耐。
不論過去如何,而今父皇已屬於他,他豈會容得旁人再留有他念,雙眼微闔,眸中閃過一絲冷笑,他勾著祁詡天的脖頸,已往那雙薄唇上貼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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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施毒
早在先前,眼見那二人相擁低語,竟絲毫不顧及在場眾人,如此旁若無人,如此溫存相待,尹千逸便已難抑心中的憤恨與妒念,那人當年行事無忌,對身側寵侍也是隨意相待,但從未有過如此,幾乎 如同炫耀一般在這許多人面前昭示他的所有權,這般張狂,也這般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他對程子堯的愛寵。
便是他當年,也未曾得過那人半句輕言軟語,更不論是那樣帶著寵溺的話語,尹千逸幾乎將手中摺扇捏碎在手中,直直的望著那人懷中的程子堯,卻見他勾起了唇,竟當著所有人的面環上了那人的頸項,覆上了那人的唇!
咬緊著牙關,他此時已不知自己究竟看到了什麼,眼前只留程子堯唇邊的那一絲淺笑,如同在嘲弄自己一般,那冷冷的笑意分外刺目,讓他無法直視眼前相擁的一雙人影。
暗紫與瑩白的身影緊緊相貼,大廳之內,所有人都屏息瞧著眼前這一幕,早知暗皇行事無所禁忌,也早就見過他如何愛寵那水月公子,可眼前的這一幕,卻不光是愛寵二字所能表達得清的,直至此時,眾人才在悟出一個不敢置信的疑問,莫非那冷清寡性之人竟真會愛上他人的一日?
不必他們探究可助暗皇奪天下的瀾瑾便因水月公子而險些喪命暗皇之手,也因水月公子而留下了性命,此刻還躺在地上滿頭鮮血的昏厥4不醒。在看另一邊,尹千逸正顯出難辨的神情,直愣愣的瞧著那擁吻的二人。
“這是為何?”尹千逸不知心中糾纏情緒是妒忌多一些,還是怨恨更劇,他以為奪得瀾瑾可令那人另眼相看,以為程子堯會敗於他的手中,他還以為失了瀾瑾,那人便會棄了程子堯,如同當年棄了自己一般
“為何你會對瀾瑾毫不在乎?還要為程子堯殺瀾瑾?!得瀾瑾者得天下!尊主應是奪取天下之人!為何不要?”他心中的那一人從不會在乎他人性命,也不會為了兩丸毒藥便為他人如此擔心,他本欲奪得瀾瑾,讓那人後悔當年之事,卻不曾料到,自己的所為在那兩人眼中,竟只不過是一場遊戲?
瀾瑾於程子堯,毫無意義,瀾瑾於那人,更是隨手可殺,那麼原先他所設想的一切,究竟是為著什麼?
祁溟月環在祁詡天的頸,聽到了尹千逸所言,收回了在父皇口中糾纏的舌,在那雙薄唇之上又輕輕啄吻了一下,並未離開他的懷抱,而是側首瞧著尹千逸,舔了舔唇,露出了幾分嘲弄的笑意,“瀾瑾對於詡來說,只是一個笑話,信了那傳言之人是你,若你要,只管拿去,子堯已不打算陪你玩下去了。”父皇已怒,他自然要收斂一些,若是超過了限度,便不再是遊戲。今日之事,顯然已是父皇的極限。
對著尹千逸,祁溟月不再掩飾眼中的冷意,他雖不介意尹千逸的存在,但對於至今仍對父皇懷有執念之人,他自然也要讓對方知曉注視著尹千逸已然扭曲的臉色,他微微一笑,如同某種宣告一般,順著那雙薄唇,將吻緩緩落下。
尹千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見,那狂傲邪肆之人,不阻止程子堯之舉,竟還露出了笑意,由著他在頸邊留下了那許多痕跡。
“果然未讓我失望。”含笑的語聲已不復先前暴怒之時的深沉,祁詡天撫著祁溟月的發,目中透著明顯的笑意,“罰的不錯,只可惜有煩人的在旁打擾,不如我們回房再繼續?”俯至耳畔的低語輕若呢喃,即便是眾人再伸長了耳朵,也未能聽得仔細,但瞧著暗皇唇邊那抹邪氣的笑意,也能猜得幾分話中之意。
尹千逸自然也覺出了些許,先前已聞程子堯之言,眼下又見那人對程子堯這般溫存親暱,自始至終,那人卻是從未對自己有過隻言片語,便是面上神情也都只是為程子堯而生,不論是怒視喜,都只為了那程子堯!
“看來尹千逸從未在尊主眼中留下半點痕跡,只怕當年所棄之舉也只是隨心隨手而已,千逸卻為其所苦,多年不敢相忘”口中發出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