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低啞的慘笑,尹千逸望著眼前相擁而立的兩人,只覺心中的所有牽念與愛恨難辨的情感都化作了滔天的恨意,那份怨恨,比之當初被棄之時也不弱半分,笑聲由輕至響,在靜若無人的廳內成了逐漸迴盪而起,成了如同哭音一般的詭異之聲。
“看來有人不想讓詡如願。”靠在祁詡天懷中,祁溟月注視著尹千逸,雖感於他的痴念,但尹千逸對父皇的心卻並未讓他有些許動容,“不忘又如何?於你而言,那已是過往之事。”
旭?他已聽程子堯喚了多次,那人的名諱無人可知,他竟知曉,那人不允他人近身留痕,卻允了他程子堯,不僅是允了,還露出那般的笑意,那般從未在他人面前現出的溫柔笑意。他程子堯憑何得此愛寵,又有何資格要他忘卻過往?!
聽他之言,尹千逸的笑聲驟然停歇,“要我忘記過往之事?你可知我一身經脈盡數被毀,武功全廢,廢了多少周折吃了多少苦才恢復得幾分?”他一邊說著,面上顯出了怒毒之色,推開了前來相阻的歐陽拓,“為何要攔著我?他人不知,歐陽長老難道也會不明?此次來此,千逸便是要讓他後悔!”指著那暗紫色的身影,尹千逸目中現出了瘋狂的恨意。
“少閣主!”歐陽拓攔不住已陷入瘋狂之境的尹千逸,心中萬分憂急,不料尹千逸卻又露出幾分詭秘的笑意,倏然緩下了面上神色,“尊主對程子堯愛之甚深,實在讓人欽羨呢,不知若是程子堯中毒而死,尊主可會傷心痛苦?還是如同當年對我一般,全不當作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