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了子堯,不論他是何人,是何門派,無需手軟,只管殺了便是,總之子堯切勿讓自己受半點委屈。”意有所指的說了這一番話,祁詡天將身前之人又摟到懷中,在他唇上輕吻了一下,才放他離去。
看著那抹白色身影逐漸遠去,梵皓和涼煙仍未回過神來,卻聽見靠於樹上的那人發出了沉沉笑聲。
此時祁詡天才見了梵皓與涼煙的表情,如何還會不知溟兒先前之舉為何而來,想必定是先前梵皓有意之舉讓他也心生不悅,為著那凌希閣之人的出現,不對自己生氣,便遷怒了他人,尤其是梵皓有意說的那些話,自然讓溟兒想要回報一番,而今見兩人表情,顯是受了溟兒的戲弄,有了何種誤解,對此他並未打算解釋,溟兒與他如何,本就與旁人無干,要如何想事他人之事,倒是溟兒難得會表現出如此的在意,不願讓他人再與自己有所牽扯,讓他覺得心中歡喜。
含笑對仍自呆立的梵皓與涼煙說了一句,“自便。”他便擺了擺衣袖,往莊外的方向行去。
看著兩人相繼離去,梵皓與涼煙站在原處,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涼煙在旁,忽然見他臉還在滲血,連忙取出了一方帕子,按在了梵皓的臉上。本來兩人一個身為火煞樓主,一個事相隨的左侍,此舉並無不妥之處,但自上回梵皓說要撤了左侍之職後,卻並未讓涼煙離去,仍舊將他帶在身旁,此時涼煙之舉已不算是職責之事,有著這層體悟,兩人都心中都生出些微妙之感。又不知為何都想起了先前所見之事,思及那兩人之間的親密之舉,忽然都有些不自在起來。
梵皓輕咳一聲,接住了那方帕子,口中說道:“一點小傷,隨它去。”說完,便踏步往前行去,走了幾步,才瞧了瞧身後還未跟上之人,低斥了一句,“還不跟上。”
“是。”涼煙口中應了,連忙跟了上去,看著那方帕子被收到某人懷中,眼神一閃,仍是垂首跟在身後,眼中卻現出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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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暗爭
通往前廳的迴廊之內,有兩人的身影對視而立,站立不動的身形在地上拉出了長長的暗影。對視許久,其中一人緩緩開了口,話中卻帶著威脅之意,“瀾公子可別忘了答應我何事,一會兒可莫要言而無信才好。”
瀾瑾嘻嘻一笑,擺了擺手,“少閣主多慮了呢,瀾瑾可是膽小怕死之人,你有無人可解的蠱毒在手,我豈會冒著被蠱毒所噬的危險毀了先前承諾之事。更不言,少閣主要求的並不過分,只不過是要瀾瑾再次考慮擇主之事罷了,並未以此要挾讓瀾瑾即刻便宣佈易主,瀾瑾已是感謝萬分吶,畢竟人在江湖,,信諾仍是被人看重之事,若瀾瑾言而無信,還談何相助奪取天下。”說到這裡,他笑得眯起了眼來,邊打量著尹千逸邊說道:“只是瀾瑾未曾想到,少閣主也是胸懷大志之人,竟是有意奪取天下?”
尹千逸冷哼一聲,“與你無干,到時你只管出題考究便是,我與那程子堯究竟何人更為適合,琴棋書畫,武學兵法,機關陣圖,都可隨意,千逸雖不敢說樣樣精通,但若要與某些人相比,想必也已是綽綽有餘。”這些年來,因著武功被廢,他便將更多的時間花費在了旁學之上,即便武技不足以自保,他所學其他也當可令他立於不敗之地。那程子堯只不過是擅長天音罷了,除了音律還有何種依憑,為了讓瀾瑾心甘情願易他為主,他自然得拿出真才實學,才不致令他看輕,往後用他之時,才可得力。
這也是他並未真的在瀾瑾身上下蠱之因,那灰衣人雖給了他不少劇毒蠱物,但若擅自取用,定會有被瞧破之時,以他的身份,斷不可令人知曉他與安煬密使有所牽連,待到得了瀾瑾,才可有所依仗,安煬那邊之人已允了他相助奪得盟主之位,而後,便要將整個江湖握於手中,到時,那人自會尋來他的尊主啊,到了那時,會如何待他,是後悔當日所棄?還是暴怒一番,威脅他相助奪取天下?
結果如何,很快便知,只要得了瀾瑾掩下心中的興奮期待之意,他迎上那雙總是含著笑意的眼眸,對瀾瑾此人,多了幾分難解之感。事實上,他本以為要多費唇舌才能使得他答允,在眾人面前再議擇主之事,而今看來,瀾瑾卻是識得時務之人,今日若成,便要讓江湖中人都見證,水月公子程子堯敗於他凌希閣尹千逸的手中,讓所有人都知曉他尹千逸再非當年武功被廢狼狽迴轉凌希閣之人!
瀾瑾站在他的身前,略略側著身,仍舊帶著嬉笑的神情,面上並無絲毫被威脅的恐懼擔憂,也無半點為難之色,如同狐狸一般的笑眼之中,閃過一道異彩,望著身前難掩怨憤的尹千逸,眸中流轉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