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著難以被人察覺的喜色。
尹千逸的出現,出乎他的意料,卻恰好合了他的意,既然那位殿下不願他隨在身邊,他便以此人來個欲擒故縱之法,想必以那位殿下的性子,是不願輸在他人手中的,到時兩人相爭,最後仍是會如他所想,那位殿下再也無法推脫,所謂懷璧其罪,即便他無意天下,可到了那時又哪裡能由得了他,只要自己一公開他蒼赫皇子的身份,自然便會有人跳出來尋他的麻煩,而後,自然便順理成章,大亂一起,那位殿下便只能顯露自身之能,在他相助之下奪取天下。
越想越是如意,瀾瑾滿意的看著眼前之人,眼中笑意更甚,在尹千逸那番自信之言後答道:“確實如此啊,若少閣主真能將我主給比下去,瀾瑾奉你為主,也覺十分榮幸呢。”
此人心中念念不忘的便是那暗皇,無論是愛是恨,都已讓他再難坐視水月與暗皇之間的一切,這一回可真是自己的好運,既然有如此之人,他豈能不好好的,徹底的利用一番。微微掩口打了個哈欠,斂下的眼中劃過一抹異色,他哈哈一笑,衝尹千逸說道:“莊外正有熱鬧,廳內也有不少俠士聚集,都是為著瀾瑾的安危,以身置險,瀾瑾自不可坐視,不如我們即可前去吧。”
話畢,他甩了甩袖,轉頭往前廳行去,看他那無比輕鬆的模樣,實在不似為他人的安危而擔心,尹千逸在他身後皺了皺眉,也隨他往外走去。
前廳之內,因著莊外有灰衣人相襲,已有不少人出莊迎戰,得知那些灰衣人是為瀾瑾而來,廳內仍有不少人留下,一是為了護著莊內的安危,二也是為了聽聞瀾瑾將要易主之事。
之前已得了訊息,說是凌希閣少閣主也欲得那瀾瑾,卻是到的晚了,未曾有機會,而今心中不服,要與水月公子一爭。這訊息一出,直叫人一陣譁然,凌希閣少閣主是誰,不正是曾被暗皇寵愛在先,而又相棄在後的那一人嗎?更多來凌希閣忍氣吞聲,未曾有張揚之時,都是為著他們的少閣主,尹千逸武功被廢,眼看著是無法繼承凌希閣了,若後繼無人,凌希閣老閣主又哪裡敢再如當年一般,依仗暗皇之威,坐大自身,為著往後考慮,自然只得低調行事。
而今尹千逸竟然當眾叫陣,擺明是想要與水月公子一爭,這爭的是什麼,是情,還是為仇,抑或是為了凌希閣,倒是叫人心中好奇。還有暗皇,眼見當初所棄之人找上門來,招惹如今隨在身側的水月公子,不知又會如何?便是想想,都叫人為那將要上演的一幕好戲而期待不已。
“哎呀,竟有這許多江湖豪傑為瀾瑾安危而憂,瀾瑾實在是不敢當。”
隨著一句含著笑意的話語,眾人只見瀾瑾晃著身子,緩緩由廊道之內踏步而出,看他面上仍是一副嬉笑之色,不曾有半點話中所含的“不敢當”之意,眾人不禁都在心底一嘆,瀾瑾此人玩世不恭早在他現身之時便可知其性情一二,只是不曾想到,他行事荒唐到竟然會在口稱奉主之後,又允了尹千逸的要求,讓水月公子與其一爭,若瀾瑾此人果真不似面上看來那般簡單,便定是另有其意才是,卻不知究竟是為著什麼。
瀾瑾似乎不曾看到眾人面上各異的神色,對雲景昊打了招呼,便在椅上坐了下來,他才落座不就,眾人便又見到了傳聞已久的凌希閣少主尹千逸,也由廊道內行出,兩人竟是一前一後,像是相約而來的模樣,至此,便更不由得人不猜測,那兩人是否已有了約定,果真打算易主,若真是那般,暗皇對得了瀾瑾的尹千逸,不知又會如何相待。帶著幾分看好戲的心思,廳內之人都默不作聲,等著暗皇與那水月公子程子堯一起現身。
雲景昊見兩人相繼到來,起身對眾人說道:“今日,莊外有不明身份之人環伺,承蒙江湖同道之助,雖還未將莊外那些宵小之輩全數清剿,但莊內已是平安無事了。諸位留守在此,有心護著雲昊山莊,雲某在此言謝了。除此之外,另有一事需在座諸位見證。”
雲景昊說到此,頓了一頓,瞧了瞧在旁端坐的瀾瑾與尹千逸,按下心中的猶疑,繼續說道:“凌希閣少閣主尹千逸,尹少俠,尋得老夫,言明瀾公子願再行擇主,經雲某求證,瀾公子確實允了此事,今日在此,便請瀾公子再議此事。”
雲景昊一邊說著,心中已是疑惑不已,他已有琰青炎瑱口中得知水月公子身份不凡,似乎與蒼赫皇族有所牽扯,雖並不想攀附朝廷,但他本是十分欣賞那年輕人,若有要用到雲昊山莊之處,他自也不願推諉,只要不是在明面之上,即便是與朝廷有關,他也不會多說些什麼,只要對蒼赫無損,對山莊無損,他也是支援的。
瀾瑾為蒼赫皇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