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地覺得撕書解恨,就又將書撕了開來,氣得知遙扯著他的衣服照著他的腿就狠狠地踢,可她力氣畢竟太小,鄭有為根本覺不著有多疼,手中不停繼續撕著。
江衡雲、孫綺煙同一旁的女孩兒們都拉著勸著,可誰也阻止不了知遙同鄭有為的氣憤,一踢一撕的兩人較上了勁兒,別人根本撼動不了兩人的決心。
“在做什麼!都給我住手!”
周先生嚴厲的聲音穿過屋內的嘈雜破空而來,所有學生就都停在了那裡,就連知遙和鄭有為也都慢慢地停下,羞赧地低下頭。
周先生身旁的萬先生就笑了,尖細的聲音帶上笑意讓人聽了更是發毛:“不愧是大家之子,一個個的當真是懂規矩。”
學生們就都不寒而慄。
鄭有為手中的書本已經碎得厲害,他的手一抖,那紙片兒就紛紛揚揚地落下,攤在地上,散了開來。
周先生冷眼看著屋裡安靜下來的學生們,厲聲喝道:“我不過是在院外說了幾句話,你們就鬧成這樣,一個個的,成什麼樣子!”
他走到鄭有為的身邊,蹲□子撿起幾塊紙片,暗暗嘆了口氣,直起身來點了知遙和鄭有為,說道:“你倆,跟我來!”
作者有話要說:我不怕鮮花~求被鮮花砸死~(ˇ?ˇ)
☆、果然是她
“為什麼打架?”
面對周先生,知遙和鄭有為都有些不知道從何說起,最後還是知遙先開了口:“他撕我的書。”
“於是你就打他?”
雖然她是用踢的不是打的,但知遙還是點點頭承認了。
“那你呢?”
“她誣衊我!”鄭有為激動地回答道,正要再多說幾句,周先生示意他不必多言,轉而問知遙:“你誣衊他什麼了?”
知遙沉吟了下,心想整件事情全班都看見了聽見了,就算自己不說,周先生也能透過其他同學瞭解到事情真相,便將過程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當她說到鄭有為不分青紅皂白就撕書、根本不聽她辯解的時候,鄭有為不顧先生們在場,冷哼著說道:“分明就是你將事情推倒我身上的,不承認就罷了,還強詞奪理!”
看他瞧著自己時那一副“你這個小人居然惡人先告狀”的表情,知遙氣得狠了,忘了身處何地當場反駁道:“強詞奪理的明明是你!你怎麼就非得賴上我”
“啪”——
茶盞與桌面重重相擊的聲音截斷了知遙的話,成功讓兩人閉了嘴。
周先生冷眼看著兩個學生,沉聲說道:“你們若是不想在這裡繼續學下去了,儘可以吵。”然後就再不說一個字,只盯著他們看,直看得兩人頭越垂越低,恨不得下巴貼住胸膛。
知遙就覺得冷汗都要順著脊背往下流了,心中的衝動也消失殆盡,只是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不知怎麼地就忽然手也癢腿也癢,說不上怎樣的感覺,但真心想動一動。可週先生的目光帶來的壓力甚大,她又不敢亂動,只得在心理與身體的折磨上徘徊著。
這時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萬先生突然笑了,打破了室內壓抑的安靜,他那帶著點怪腔的聲音此刻在知遙聽來也猶如天籟一般:“鄭有為,你有膽量去找個小姑娘興師問罪,怎麼就不敢來我這裡問一問?”見兩人就都愕然抬頭看他,萬先生乾瘦的臉更是笑出一道道溝壑,接著說道:“是誰告發你的,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那是誰?”鄭有為激動地超萬先生邁了一步,周先生寒著聲音揚著調子“嗯”了聲,鄭有為立即反應過來,退回到方才立著的地方,再不敢開口說話,只是急切地看著萬先生。
萬先生就靠在椅背上合了雙眼,露出嘲弄的神色:“若是你先前問,我或許還告訴你,如今卻是不想說了。不過——”他微微掀開眼簾,看了看知遙說道:“絕不是這個小丫頭就對了。”
知遙頓時有種原地滿血復活的感覺,得意地看了眼鄭有為,果然發現他滿臉懊惱地在那邊糾結,她更覺得通體都舒暢了,只是礙於先生們在場,無法譏諷他幾句,甚是可惜。
“你來罰還是我來罰?”周先生同萬先生講話時的語氣很是隨意,倒像是認識多年的朋友。
萬先生依然合著雙眼,擺擺手道:“我只想罰打碎我東西的人,他們打架的事情不歸我管,你來吧。”
知遙就糾結了。
被院長親自懲罰,這回她丟人可丟大了
鄭有為在那邊還不死心,問萬先生道:“既然先生知道不是我做的,那為什麼還叫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