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兩次?”
萬先生居然就一副吃癟了的樣子,恨鐵不成鋼地打量了鄭有為一番,起身徑直朝外走去,根本就不回答他的話。
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的剎那,周先生哈哈大笑,對鄭有為道:“你這小子也算是大膽了,什麼都敢問。鄭老有你這麼個孫子,也”頓了頓,他板起臉問道:“雖說打碎萬先生東西的不是你們,但是你們兩人今日所做之事影響非常惡劣,必要嚴懲。”
不多時,兩人心甘情願領了罰,蔫蔫地回教室。
路上知遙看著鄭有為一瘸一拐的樣子很是心滿意足。方才周先生叫了人來,當場就按著他打了好幾個板子,雖說她本是個現代人應該對體罰深惡痛絕的,可不得不承認,見鄭有為被打,她心裡其實相當舒爽
原以為鄭有為大大咧咧的什麼都不在乎,可沒想到他其實也是極其好面子的。
眼看著教室越來越近,鄭有為就深吸了口氣,忍著屁股上劇烈的疼痛,硬是放穩了腳裝出一副完全沒事的樣子,看上去和平時好像沒什麼兩樣。
若不是知遙親眼見他“受了傷”,也不會想到他居然剛捱過板子。
可等到進了教室,就輪到知遙緊張了。
這時萬先生已經開始授課,只是今日剩下的時間不足,所以只教授理論沒再讓人實踐。
知遙進門後也沒回位置,直接乖乖地跑到教室最後頭站著去了——這是她要受的罰。
這次打架,兩人的出發點不同,使的法子也不同,所以受到的懲罰也不一樣。
原本知遙覺得鄭有為的處罰比較重,畢竟他受到了皮肉之苦,而她則是站著聽課就好了,如今真正施行起來,她才發現其實她的更難熬,因為總有人偷偷地趁著萬先生不注意時轉過頭來朝她看,眼神還頗為不善。
剛開始知遙完全沒當回事兒,後來才想到,這不對啊!
她和鄭有為一起被周先生叫去的,結果鄭有為完好無損——起碼在其他人眼裡,鄭有為是沒什麼事的,而她則是被罰站了,那麼說明什麼?
說明鄭有為沒有做錯事情所以沒有受罰,而她是做錯事情的那個所以受罰了!
那她能做錯的是什麼?
雖然知遙很不願意往那個方向去想,但是不得不說,這樣一來,其他人肯定覺得就算她沒打碎東西,可至少誣衊鄭有為的罪狀是跑不掉的。
知遙暗暗嘆氣。
罷了罷了,這堂課就當是在鍛鍊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吧。
好在方才耽擱的時間很多,所以授課沒多久就到了下學的時間。
萬先生走了後,知遙自認行得正坐得端,所以還是不慌不忙地和江衡雲一同往外走。哪知剛出了教室就聽到了不遠處有女孩兒在議論她:“我中午的時候也見到知遙慌慌張張地從這裡跑回去,想來真的可能就是為的這事。”
說話的女孩兒居然是林雅紋,知遙見了一哽,不由得感嘆道都是同一個爹孃生的,怎麼這么女和長女差距那麼大?林雅君可完全不是這樣的人!
知遙也不是任由人欺負的性子,安撫好江衡雲讓她不要多管,知遙行了幾步來到林雅紋身邊問道:“你說見我中午慌慌張張跑出來,那你是在哪裡見到的?”
林雅紋背對著教室的門,所以並沒看到知遙出了教室走過來,身邊的女孩兒見了朝她使眼色,她也沒注意到,此時突然被知遙質問,她連編造理由的時間都沒,只是喃喃說道:“就在,就在不遠的地方”
“喔,這樣。那你可否告訴我,這不遠的地方,是在院門裡面呢,還是院門外邊?還有,你是幾時看到我的?既然你看到我慌慌張張離去,又覺得是‘為了那件事’,想來你不會記不清時辰吧?”
林雅紋被知遙一通連問,卻一個字兒也答不出來,頓時求助地望向身邊緊挨著她的女孩兒。可那女孩兒垂了眼看都不看她,連句幫忙的話都不肯給她。
知遙又問道:“既然你懷疑我和那事兒有關係,不如你同先生們去說,我們也好當場對質不是。”說著拉了林雅紋就要走。
林雅紋頓時紅了眼眶,跺著腳指了她身邊的女孩兒說道:“方才是江雨晴先說的,中午你來過這裡,走得時候還慌慌張張的,還問我是不是。我剛才也是被她一攪沒記清楚,才那樣回答的。”說完恨恨地瞪了站她身邊的江雨晴一眼,氣呼呼跑走了。
知遙就面無表情地掃了在場的其餘女孩兒一眼,其他女孩兒就扯了笑容紛紛告辭離去。
江雨晴躊躇不安地等到眾人都走了,才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