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裡有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知遙不肯,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轉身就要跑。
江衡言熟悉她的性子早有準備,一把拽住她將她拖進屋。將門掩好後,他將知遙按到椅子上坐好,給她倒了杯茶,才慢悠悠問道:“你說的那人,可是宋參將?”
知遙冷不防被他戳穿了心事,驚愕不已,“你怎麼知道?”轉念一想,決定攤開說:“沒錯就是他。”頓了頓又強調道:“除了他之外,旁的人入不了我的眼!”
出乎她的意料,江衡言非但沒有放棄的樣子,反而笑意更深了些,“原來是他。”
他這樣輕聲唸了三遍,嘆息道:“原先問你那人是誰,你都不肯說,害我白白擔心了許久。”
知遙摸不著頭腦。
江衡言的思維和正常人一樣嗎?怎麼聽他這語氣,反而鬆了口氣呢?
江衡言看她不解的樣子,笑道:“你同他總共也沒見過幾次吧?對他能瞭解多少呢?他不過是容貌出眾、又有些軍功而已。你若真同他在一起,他能許你些什麼?而且武將一般鎮守邊關,日子的艱苦是你無法想象的。”
見知遙皺起臉沉思的樣子,江衡言的眉又舒展了些,低聲說道:“你啊,總歸還是太小了些,考慮問題不夠周全你要記住,他給得了你的,我同樣能給你,他給不了你的,我依然也能給你,還能給得更多。”
知遙心裡想的卻是同他不一樣,她根本沒聽到江衡言後面在講什麼,只是思考著他前面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武將的日子很苦
舔刀口的日子不好過那是一定的,她也想到過,不然賀行遠的氣質也不會變得冷厲肅殺。
可從旁人口中聽到他的難處,她又是另一種微妙的心理。
自己錯過了他兩年的時光,他這兩年是怎麼度過的她完全不知道。
昨日裡他告訴她的,也不過是軍營裡一些好玩的事情,好似他去那裡只是閒遊一番,晃了一圈就回來了似的。
這樣一想,她就覺得胸口堵得厲害,心裡難過得很。明知道他是怕她擔心,所以掩去不提,可她還是難過。
這時響起急促的叩門聲,打破屋中的靜默。
江衡言不悅。
自從知道知遙將要到來,他便吩咐人守好了門不準人隨意打擾,如今能敲這門的,只有親信樂亭。
而樂亭敢在這個時候來打擾,必有極其重要的事情。
“進來。”江衡言沉下語氣說道。
樂亭匆匆推門進屋,邁進門的時候居然還絆了一下。
江衡言神色越發凝重,問道:“什麼事?”
“世子,方才侯爺從宮裡讓人遞了個信兒出來,還說世子您如果趕緊過去的話,或許還有兩分挽回餘地。”
江衡言接過樂亭手中那極小的紙條,只看了一眼,神色大變,連手指都在發抖。
知遙見狀,知道他有要事去辦,而且她該說的也都說了,單看江衡言想不想得通了,就起身告辭。
江衡言面色陰晴不定地盯了她半晌,終是說道:“你先回去,等我訊息。”
知遙摸不著頭腦。
訊息?什麼訊息?
剛回到府裡,羅嬤嬤就來了朱桐苑找她,進門便問:“姑娘怎麼這個時候才回來?”
知遙隱去一部分事實,只說江衡言病了,方才到侯府探望他。
羅嬤嬤見知遙雖然沒有全說實話,但神色坦然,心下有些明瞭,道:“可惜姑娘回來地晚了些。宋參將在府裡等了姑娘許久,剛剛離去。”
知遙完全沒料到那傢伙會到賀府來尋她,心說肯定有什麼事,就吩咐了蘭靈蘭月,準備立即去王府一趟。
“姑娘不必去了,去了也見不著人。”
見知遙不明白,羅嬤嬤道:“宋參將有要事,必須即刻趕往王將軍那裡,方才是特意來向姑娘辭行的。”
“走了多久了?”
“約莫一刻鐘,騎馬走的,姑娘是肯定追不上的。方才夫人派人去侯府傳過話,可如今看來,姑娘並沒收到。”
作者有話要說:~(≧▽≦)/~
☆、兩道聖旨
這年的冬天註定無法平靜。
先是孟將軍在朝堂上公然反對了皇帝寵臣提出的幾個主張,而後便有皇帝在御書房怒斥孟將軍的訊息流出。
也不知從哪一天哪一個人開始,京城裡開始有人私下裡議論十多年前賢王即位的事情——
雖說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