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問題的。”
我聞言苦笑:“也就是說,接下來要靠我們自己了。”
“幕後這個人,不聲不響就攪出這麼大的動靜,還真有些能耐,”風莫醉微微頷首,神色添了凝重,“過兩天,我去一趟七夕閣,看看有沒有挽幽和蕭遙的訊息。”
“但願他們不要出事才好,”我撐著下顎,仰頭望天,轉了話題,“現在王芸死了,臨死前也已承認是她給流觴下的毒,這麼多年的恩怨算是有了個了結。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杜硯妍不會善罷甘休,她抓我抓小築,似乎並不完全是因為王芸的命令。”
“你的猜測大概沒錯,王芸一死,她一個外人就掌握了謝府大權,速度之快,著實驚人,想必事先早已做了充分的準備,”風莫醉側了側臉,視線落到我身上,“不過,我們更應該提防的,其實是謝卓,這個人的心思太讓人捉摸不透,比如說王芸出事之前他離奇失蹤,現在又裝出一副孝子的模樣,對謝府紛爭不聞不問。”
“這些年,他變了很多,心機深沉難測,連我也猜不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的野心極大,他要的,是整個謝家,甚至還不止。”我望著遠處散開的點點流螢,沉吟道。
“對了,謝老爺手中餘留的家業呢?有沒有交給你?”風莫醉忽然問道。
我搖搖頭。
他又道:“問過青澤沒有?”
一隻流螢掠過眼前,又漸漸遠去,“問過了,他也不清楚,謝伯伯大概很少跟他說這些事。”
“這樣看來,最有可能得到餘留家業的,應該是杜硯妍或者夏芷。”
想起那日夏芷的種種行止,我並沒有感到驚訝,想了想,說道:“如果是夏芷,那就意味著謝卓已經暗中安排好了,夏芷是他的人。”
“還有,他們似乎對我們的行蹤十分清楚,幾乎每次都能及時毀掉線索,扭轉局勢。”風莫醉若有所思,抬眼望著我。
“你懷疑我們身邊藏有對方的人?”
他淡淡道:“既然問君樓都能出內鬼,我們身邊有個通風報信的人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挽幽姐也這麼說過,”我側過頭看他,問道:“那你懷疑是誰?青澤一直跟著謝伯伯,而且性子冷淡,肯定不是。依柔姐姐待我如妹,絕不會傷害我,自然也不是,至於小築和諳諳,一個單純天真,一個還只是個孩子,能知道些什麼?”
風莫醉別有深意地瞅了我一眼,側過臉,良久,道:“你就這麼篤定?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他又看向我,“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夏芷跟依柔說的那番話?分明弦外有音,而且依柔當時的神情也是極度的惶恐,絕不止是因為擔心你那麼簡單。還有她失蹤的那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
“好了,”我打斷他的話,不自在地偏過身子,看向遠處的海棠花樹,手緊緊拽著裙袂,“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她,就算是就算是為了流觴,她也不會害我的。”
身畔一陣沉默,半晌,一張朗月清風般的臉倏地湊到眼前,溫熱的氣息噴在臉上:“傻女人,怎麼沒有想過懷疑我?”
我驚了一跳,往後一傾,以手撐地,穩住身形,視線落入那雙近在咫尺的黑眸中,裡面清亮如星,純淨如水,卻又似乎含了沉沉的莫名情愫,讓人不由一怔。
“為什麼至始至終這麼信我,嗯?”淡淡清香縈繞鼻尖,彷彿月下汀上杜若漸生不息,嘴角輕勾,是好看的弧度,魅惑深濃,肩頭青絲雲水般滑落,隨風輕拂。
流螢穿透月光,翩然而過,我驀然驚醒,一把推開他,皺眉道:“廢話!都說了當你是朋友,還懷疑你幹什麼?”不著痕跡又退後了些,“雖然你大部分時候都比較可惡還不正經,但是習慣了也就勉強可以接受了。”瞪了他一眼,踉蹌起身,“何況,我有那麼傻嗎,當著你的面說懷疑你?”
他隨後亦起身,瞅著我輕輕笑了笑,也沒有言語,一副臨風對月、心情乍好的模樣。幸好小築沒在,要不然又該臉紅心跳仰慕半天了。
“都說了讓你不要靠得這麼近”我嘀咕一聲,忽然有種想逃開的衝動,遂整了整衣衫,轉身朝一旁走去,抬步前又頓了頓,“不跟你胡扯了,你還是去看看莫姑娘吧,深更半夜的,若是出了什麼事,只怕你沒法跟人家父母交待。”左腿忽然陣陣刺痛,想是傷還未徹底痊癒,我咬了咬唇,若無其事地離開。
☆、由來風月惹禍多(二)
次日,風莫醉便去了七夕閣,卻沒能帶回什麼好訊息,挽幽姐與這邊的聯絡似乎已經斷了。莫姝語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