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件寶物,我這個碧家後人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交出碧玉簫,我就給你解藥。”她見我沒有應答,兀自上前一步,又道。
我略略思忖一番,敷衍道:“碧玉簫已經失蹤很多年了,我要好好想一想。”
她露出狐疑的神色,微微偏頭朝旁邊掠了一眼,半晌,道:“你最好不要跟我耍什麼心機,碧玉簫送到我手裡的時候,也就是你拿到解藥的時候。提醒你一句,我可以慢慢等,不過有人恐怕等不了!”
話剛落音,一旁的黑暗中射來幾顆石子,我隱約掠見幾張陰森的面具,沒來得及防備,就遭到暗算,被杜硯妍關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說,小醉這個名字叫起來比較肉麻好吧,表示名字沒有取好,飄走
☆、試問荒唐誰堪比(二)
【世事難兩全,你費盡心機得到了所要,就註定會失去一些別的東西。】
空蕩陰森的屋子,散發著詭異的氣息,我被手腳反綁,丟在角落裡,渾身衣衫已經溼透,著實比較悲慘。杜硯妍一反常態沒有用非人手段折磨我,警告我迅速想出碧玉簫的下落後匆匆離開。
我暗自琢磨著要如何應對拿到解藥,卻不料才過半個時辰,她又以慣常的陰狠姿態出現在眼前。
“碧姑娘,還沒有想起來嗎?”她居高臨下地望著我,緩緩綻出一絲笑容,極嫵媚的笑容,“要不要我來幫幫你?”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心內莫名滋生一陣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彎下腰,明黃衣裙曳地,如金葉鋪開,紅唇貼在耳畔,陰狠快意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他們已經走了,而且交待,只要我能拿到碧玉簫,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行。”
“他們?”我微微一愕,側頭看她,順勢拉開了距離。
她微微笑道:“就是當年暗殺你爹的人。”
我一驚,慢慢想通一些事情,半晌,道:“今晚的事,你們早有預謀?”
她沒有否認,冷哼道:“沒想到真被他們說對了,你這條賤命居然還在!”
挽幽姐說過,杜家如今也是風雨飄搖局面慘淡,杜硯妍估計正受著他們的脅迫,否則按她囂張跋扈的性子,還不至於任人指手劃腳。
見我久久未語,她又道:“你怎麼不問我他們是誰?難道你不想替你爹報仇?”
我瞥她一眼,淡淡道:“問你有用嗎?只怕你自己都弄不清他們的來路!”
她猛地捏起我的下顎,惱羞成怒道:“我警告你碧箋箋,不要在我面前拜出這副表情!你現在是我的階下囚,我隨時都可以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尖銳的指甲緊緊扣在肌膚上,激起陣陣細微的刺痛,我費力掙開,別過臉咳嗽兩聲,喘息道:“你不想要碧玉簫了?”
“你把解藥給我,我就帶你去找碧玉簫。”平下氣息,轉頭急急道,算算時辰,風莫醉應該就快收到訊息了,我得趕在他到來之前拿到解藥才行。
“死到臨頭還只惦記著解藥——好一個重情重義的主子!”杜硯妍冷笑著,濃濃的牡丹脂粉香從繡描華美花紋的錦衣上逸出來,“只是,你這麼拼命護著那幾個賤丫頭,她們可會記你半點恩情?”她似乎並不著急,兀自挑開了話題,“你就不奇怪嗎,為什麼這一次我放過了你那位溫柔嫻淑的依柔姐姐?”
我看著她,心裡確實疑惑。
“因為我不敢,也沒有那個必要,”濃麗的唇角再度勾起來,高高梳起的雲鬢間斜插的金步搖精美華貴,垂落的紅玉流蘇墜輕輕晃動,在微弱的燈火裡光澤閃爍,“碧姑娘還不知道吧,你的那位依柔姐姐,現在可是攀上高枝兒了,我哪敢得罪啊!”
心似乎被什麼東西吊起來了,我抬眼看她,頗為不安道:“你什麼意思?”
她緩緩起身,姿儀高傲,明黃錦衣隨步皺,“靖邊侯府,這麼顯赫的門第,她竟然也能攀上,真不愧是長安第一公子謝流觴的侍女!”
我霎時如遭雷擊,勉強鎮定道:“什什麼靖邊侯府?你在胡說些什麼?”
“怎麼,不相信嗎?”塗了厚厚胭脂的朱唇一開一合,浮出得意笑容,“那你不妨親自去問問,看她是不是答應嫁入靖邊侯府!”
我徹底呆住,腦中閃過上午蕭遙與依柔姐姐初次見面的奇怪一幕,還有他們極不正常的反應,難道依柔姐姐真的要嫁給蕭遙世子?可挽幽姐不是說,聖上有意將四公主下嫁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我理清頭緒,尖刻的聲音又緩緩響起:“碧箋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