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幾乎沒有一處好的。我顫著手搖他,紅了眼,幾欲掉下淚來:“風莫醉風莫醉,你醒醒啊!”
他終於皺了皺眉,悶哼一聲,卻仍是沒有醒,迷迷糊糊又呢喃了一句:“傻女人”
還能出聲,遂放心多了,開始抬眼打量四周,我們是從山上滾下來的,也不知道究竟落到了什麼地方,眼前是高起的山壁,後面是略略下傾的平地,草披新綠,林木繁盛,地上還透著陰涼之意,應該離水不遠。
我呆了片刻,決定先將人拖到水邊清理一下傷口,再找個山洞避避,剛想起身,左腿上痛楚加劇,根本無法支撐,裙裾上血色慾深,淡綠的草上也染了點點殷紅,大概是因那一滑骨折了,又在滾動過程中被銳物割傷,真是禍不單行。後肩的傷口裂開,血與衣衫黏在一起,稍一動便痛如火燒,傷在右邊,所以右臂受到影響,幾乎也不能用力。我只能用左手半抱著他像蝸牛一樣往前爬,每一步都彷彿挪在刀尖上,途中差點沒再次昏過去。
不是很長的一段路,卻折騰了幾個時辰,我們終於成功地到了水邊,左腿已沒了知覺,不知道會不會就此廢掉。溼潤的水汽迎面撲來,抬眼是煙波浩渺的長河,一片薄霧茫茫。
我將風莫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