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到你也被我害死了,我不要看到那樣的結局,不要”擁著他,喃喃說道,眼角一片溼潤。
“傻女人,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他抱緊我,一隻手擱在肩頭,“天意難測,可如果你不試,又怎麼知道最後結果?”
“我不敢”
“阿萱,你不可以這樣,很多事情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糟,你看依柔,她現在不是過得很好?再說了,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我?如果我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又如何能給你承諾?你更應該相信自己,如果你連自己的命運都不敢去把握,以後如何能活得快樂?答應我,那些宿命批語,從今往後都不要記起了”
頭頂的聲音讓人莫名心安,一直以來鬱結心中的惶恐與不安彷彿都漸漸淡去。許久,我起身,抬眼繼續瞪他:“別扯遠了,賬還沒算完呢!你記不記得那天,我們重逢的第一天,你故意抱夏芷,故意支使我去煮茶,故意讓我難過。”
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她身懷六甲,稍有不慎就是一屍兩命,我當然得照顧著她點,何況我事先已經答應過要保她腹中胎兒,總不能食言吧?”
“藉口!”我不依不饒,“我差點摔倒的時候,怎麼就不見你那麼擔心?伸了個手又立馬縮回去,好像我身上有毒一樣。還有,你和她孤男寡女,每天晚上共處一室,難道沒有日久生情,發生點什麼事?”
風莫醉揉了揉額角,一副頭疼模樣:“你能不能想得再離譜一些?她那麼大個肚子,經常半夜疼得死去活來,我能稍微合個眼就不錯了,哪還有工夫日久生情發生什麼事?”
“就算沒發生什麼,那你故意不跟我解釋,故意當著我的面跟她卿卿我我,又是喂藥又是噓寒問暖,還拋下我抱她回房,難道也有理?”我氣呼呼地說著,不給他絲毫插嘴的機會,“還有,那天晚上,你陪她在街市上買小孩用的東西,對著她笑得滿面春風,我都看見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用得著那麼高興嗎?還有,前晚,我喝醉了,哭成那樣,你都沒心軟,愣是回了她那裡,還任由她湊到你耳邊悄悄說我的壞話!還有”
終於等到我數落完,風莫醉才有些心虛地囁嚅道:“我我只是想看看,我娶別的姑娘,你會不會有一點點在意。”頓了頓,神色間閃過一絲黯然,“可你一直都沒什麼反應,不傷心也不難過,照樣跟蕭遙打鬧,到處去玩。你跟所有的人甚至是謝卓都可以嬉笑如常,卻偏偏一見到我就想避開。”
我心裡一堵,揚起拳頭就捶在他胸口:“我不傷心?我不難過?你另娶他人,我難道還要不避不躲,看著你們有多好?是不是非要我傷心難過哭得死去活來你才高興?”
“阿萱。”他一把抱住我。
“我過得不好你就稱心如意了?”我趴在他胸口,忍不住再次哽咽,最終痛哭出聲。
有多少傷心難過,掉過多少眼淚,他從來都不知道。他不知道,那些獨自一人的深夜,看著他跟別人同床共枕,我曾經難受得想在心口插上一刀,希望自己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別說了,傻女人,那些不開心的事不相干的人,我們都不要再提了”
“你對不相干的人都比對我好。”我仍舊不滿,“你對她們不知道多溫柔多小心翼翼,對我就知道擺臉色,說個話也兇巴巴的。”
“我”他似乎有些語噎。忽然,輕輕執起我的手,深情款款地凝視著我,然後用極輕極柔的語調說道:“阿萱,你累不累?要不要坐下休息一會兒?”
我打了個寒顫,感覺渾身上下迅速爬滿雞皮疙瘩,地上也很快落了厚厚一層。
溫柔得快滴出水來的話語還在繼續:“說了這麼久,你渴不渴?不如,我去倒杯茶給你,你要熱的、溫的,還是涼的?”他輕執著我的手往唇邊湊去,“看你被這風吹的,手都幹了”
我終於忍受不了,一把甩開他,搓了搓兩隻胳膊,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幹什麼?”
他上前一步,依舊深情款款:“你不是嫌我對你不夠溫柔嗎?這樣夠不夠?”
我退後一步,寒毛直立:“算、算了,你還是正常一點比較好。”
他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負手望著我,挑眉閒閒道:“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別再抱怨我對你不夠溫柔了。”
我:“”
清風拂過,繁花謝盡的梨樹枝頭無數新葉輕舞,瀅瀅碧色沾滿暖陽,漫了一院。
蹉跎七年,我們都累了,再顛簸沉浮下去,只怕真會將情緣耗盡,抱憾終身。不如不再計較誰對誰錯,誰傷得更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