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3 / 4)

者披靡,頓時為他衝破了眾鼠聚結的空中鼠陣,一片啁啾悲鳴裡,眾鼠落屍無數。

我雖自倒臥在地,卻神智未失,映著朦朧的月光,方自認出了來人正是慕大哥,心中欣喜不已,而後者已迫不及待地身形前傾,一隻大手,緊緊地已抓在了我右臂上。

慕大哥猝然現身,出手救了我一時急難,可就整個大局而論,情勢未見得就呈樂觀。須臾間,空中飛鼠像是又聚集不少,較諸先前非但不見減少,反似越聚越多,千翼蹁躚,鳴聲啾啾,空氣裡凝聚著這類運動的一種特有氣息,加以散置在四下裡的無數飛鼠屍身血腥氣味,簡直令人慾嘔。

我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過這等陣仗,一時嚇白了臉。

慕大哥帶著我左右移動,透過四面的寒風,我彷彿感覺到已脫離了先前的血腥陣勢。隨著慕大哥的帶動,二人忽然騰身而起,一起猝落,眼前已換了地頭。

我方自站定,手觸處身後一片冰硬,敢情身後是一嶺峭壁,二人當為背壁而立了。這麼一來,立時解救了背後受襲的威脅,下意識裡我才自鬆了口氣。

接著,慕大哥那隻緊緊扣在我臂上的手才自鬆了開來。

我身子晃了一晃,總算沒有坐下來。

心中氣悶,呼吸急促,一時有氣無力的樣子,嬌弱無比,慕大哥滿是焦急和擔憂的眸子看著我,焦灼的開口:“顏兒,傷到了嗎?你感覺怎麼樣?”

未等我回答,卻有一件物什,藉助於他的手,碰觸於我的唇齒之間,我順勢張開了嘴,含向口裡,冰涼一片,倒像是含著了一塊冰。

自然不會是一塊冰,除了一片冰涼之外,還似有一股清香氣質,混合著一股濃重的藥味,極短的一剎那間,已自傳遍了我整個身子。

我安慰的朝他笑笑,虛弱的說:“我沒事!”他微微點頭,不再說話,臉色沉凝,一雙瞳子注視著當空,未敢少緩須臾,手上那一領長衣堪稱變化無窮,時而揚起,時而捲動,或上或下,不一而足,配合著空中飛鼠離奇的攻勢,每一次都能發揮出嚇阻作用,將對方凌厲的來勢,消揖於無形之間。

我這才知道含在嘴裡的是一塊奇妙的丹藥,把它輕輕壓在舌下,自有汁液緩緩順喉而下,極短的一霎,卻已覺出了妙用,頭腦似乎清醒多了,只是方才為飛鼠抓傷之處,兀自隱隱作痛,肩上熱乎乎的,很可能已經腫了,試著抬動一下,竟是又酸又痛,有些兒力不從心。

空中飛鼠有增無減,兀自死纏不休地惡戰著。

雙方像是把對方都摸熟了,慕大哥這邊一經作勢,那一邊立刻鼓翅升高,容得他長衣落下,這一邊又作勢下襲,看起來像是在鬧著玩兒似的,卻不知其中包藏著無比凌厲的殺機。

“你覺著好一點了沒有?”

他連番運功,把空中大群飛鼠逼得頻頻升高、退後。“我們得走了,”慕大哥打量著天上,有些氣餒的樣子:“真沒想到會有這麼多,怕是越來越多,可就麻煩了。”

我自服下那粒丹藥之後,已不似先時那般昏昏欲睡,聆聽之下,忙自站好。不意傷處觸及石壁,痛得我半身打顫,一時花容驟變。

“你怎麼了?”慕大哥像是有所覺察,偏過頭來急切的問道。

“沒什麼”我不想讓他擔心,故意做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我們走吧!”

他點頭道:“我想了個法子!”說時手上運動長衣,大力揮施之下,發出巨大風力,非但迫使空中飛鼠連連升高,兼帶著卻也把眼前雲霧衝破開來,現出了一片視野。

我注視之下,不禁吃了一驚,才驚覺到自己一人立處,竟是一方峭立的山壁,前面不及兩尺之處,便是虛空,若非慕大哥驅開雲霧,簡直看它不見,一腳踏空,便當粉身碎骨,好不嚇人。

“你可看見了,”他說:“下面十丈左右,有幾塊山石,可以暫時藏身,你在那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我不及多問,慕大哥已自騰身躍起。

他有意做出一番聲勢,一面運施輕功,直向崖上攀升,一面頻頻揮動手上長衣,發出大片力道,風力及處,飛雪走石,聲勢驚人已極。

空中飛鼠先為他衣上風力驚得頻頻後退,繼而循著他上升的身勢,一窩蜂般地湧了過去,我這邊頓見輕鬆,排除了一時之危。

我隨即明白過來,敢情慕大哥施展的是“調虎離山”之計,以身為餌,把眼前飛鼠誘開,好讓自己伺機離開。虧得他想出了這條妙計,解救了自己一時之難。

不禁為對方擔起憂來,這個笑容璀璨的能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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