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文媽媽說道:“奴婢也去找了,可是讓皇上已經讓人收起來了,聽說是小劉公公親自處置的。事情做得雖然隱秘。卻還是透出風聲來。”
“太皇太后也知道?”涵因皺起了眉頭。
文媽媽點點頭:“那日姑娘走後,太皇太后就把宣您入宮的太監找去了,之後又把那日看見姑娘在芙蓉湯的太監、宮女們都悄悄處置了,太皇太后對這件事情心裡有數。”
“那其他娘娘可否知道?”涵因問道。
“雖然處置了知情的人,但那件衣裳當天就送回了尚衣局,尚衣局那地方各宮該是都有眼線,後來皇上又派人去找,難免讓人猜測。”文媽媽說道:“而且”
涵因見她支支吾吾的,催問道:“到底怎麼回事。姨娘還要瞞著我嗎?”
文媽媽只好說到:“前些日子皇上處置了幾個宮女。打聽之下,竟是因為一條不起眼的襦裙聽說皇上那日忽然叫人取出。卻見那裙子保管不當,被蟲子蛀了,結果哎可憐那宮女還有半年就可以出宮了。”
“現在怕是全後宮都知道這條襦裙的事了。”涵因對皇帝的舉動很不以為然,此時卻沒功夫為那幾個宮女抱打不平。
“但很少有人會知道,那襦裙的主人是誰。”文媽媽笑道:“太皇太后處置得很乾淨。”
涵因又問道:“那太皇太后叫姨娘來跟我說這個,是否懷疑我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呢。”
文媽媽笑道:“這倒沒關係,之前奴婢在冷宮伺候鄭貴妃娘娘的事情,太皇太后一直很清楚。若是為此跟姑娘避嫌,倒顯得刻意了。姑娘不必在意。只是太皇太后怕皇上做出有失體統的事情,所以要奴婢委婉提醒姑娘。太皇太后雖然很喜歡姑娘,但為了免得麻煩,就不能常常召姑娘入宮來,今天是翰林院講學論政的日子,皇上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待會泰王會被叫到仁壽宮來,姑娘就不必去李德妃娘娘的寢宮了。”
太皇太后為了防止皇帝弄出事來,已經防備到了這個地步。其實皇帝還沒有失去理智,他也知道李湛畢竟是京兆尹,又是跟幾家的外戚有姻親,因此也只敢這樣悄悄做點小動作,並不敢公然做出奪人妻子的舉動來。
涵因平定了一下心情,笑道:“罷了,已然這樣子了,也只能靜觀其變了。倒是有件事情要拜託姨娘了。
文媽媽也收起憂慮之情,問道:“姑娘請吩咐。”
“幫我到內監司查一份名錄。”
太皇太后派人把李德妃和泰王請到仁壽宮,讓她們在偏殿說話,又叫五夫人去見王淑妃、皓寧去見崔賢妃。
泰王見到涵因就“小姨母、小姨母”的叫起來,他如今也長大了,說話有些變聲。太夫人知道涵因跟泰王最親,識趣的跟李德妃說話,讓涵因單獨跟泰王說話。
涵因見他的性子比之前活潑多了,問了問他的近況,便叫奶孃把孩子報給他看。
泰王瞧見襁褓中的粉嫩可愛的表弟表妹,笑彎了眼睛。他瞧著涵因,試探著的問道:“我能摸摸他們麼?”
涵因知道,之前在鄭賢妃宮裡,看護六皇子的奶孃、宮女就像防賊一樣防著他,他怕涵因也那樣,因此存著十二分的小心,遂笑道:“當然可以了,泰王是他們的表兄,往後也要愛護弟弟妹妹們。”
奶孃將兩個孩子放在榻上。泰王走過去,小心翼翼的摸了令弘一下,令弘正閉著眼睛睡覺,被泰王捅了一下,張開眼睛,看了一眼這個擾他清夢的陌生人,依依呀呀叫了兩聲,轉過頭又睡了過去。
泰王支著腦袋看了令弘半天,見令弘不理他,又去看令熙,見這個小女娃娃粉嫩可愛,如雪團一般,忍不住掐了掐令熙的臉蛋。
令熙長開圓圓的眼睛,瞪著眼前這個討厭的傢伙,“哇”的一聲放開喉嚨大哭起來。
泰王見她大哭,慌了神,手足無措的看著涵因,涵因笑笑,把令熙抱了起來,輕輕拍著,過了一會兒令熙止住了哭聲,又睡了過去。
泰王這才鬆了一口氣。
懿德宮中,王氏已經跟淑妃客套許久了。淑妃是從旁支過繼到長房,之後就送到宮中的,王氏跟她並不熟悉,因此只是說些乾巴巴的套話。淑妃也覺得無趣,便乾脆打發她去見王美人了:“你也好久沒見徵兒了,她也很是想念你。你就去見見她吧。”
於是便吩咐人把王氏帶去漪瀾院。
王徵的宮女已經等在門口了,見到王氏笑道:“夫人快請進吧,美人一直在等著你呢。”
王氏走進去,王徵起身相迎:“堂姑,好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