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先生道:“就是這鎮外五、六里的林家莊。”
“口說無憑,我們要跟去看看。”
朱先生道:“當然,三位不去我也要主動請三位去一下。”
劉大泰道:“請向朱先生可是原籍林家莊?”
“這可不敢當。”朱先生道:“在下只是在林家莊首富林百萬府上當了一名外總管而已。”
劉大泰道:“一位外總管也相當有地位了。”
朱先生道:“哪裡。”
“葛三刀”道:“朱先生的大名是”
“我叫朱洪文,和元世祖只差一個字。”
小羅道:“朱兄有此賭技,卻是藉藉無名,在下實在想不通。”
朱洪文道:“這也沒有什麼,不過是雕蟲小技。”
到了林家莊,找到了林百萬家,大宅門外用松柏枝札了旗門及牌坊,原來在辦喪事。
朱洪文道:“林百萬的原配去世,今天開弔。”
小羅道:“你身為外總管,林家有喪事,你居然會到賭場中去賭錢,你這外總管是怎麼當的?”
朱洪文道:“外總管主外,整天東跑西顛的,路過賭場,順便過過賭癮而已”
音樂陣陣,弔客盈門。
朱洪文道:“三位稍待,我先把這位秦姑娘安頓一下,再出來招待三位。”說著,帶著茜茜進入了大門。
林百萬的宅第至少有三進,甚至四五進。
宅內有喪樂(又名吹鼓手),大門外也有兩棚喪樂,弔客們分批入內弔孝,吊完即到大棚內入席。
據說出大殯花費最多,就是花在流水席上。
所謂“流水席上”,就是夠十個人就開出一桌。
管事的人見三人站在門外向內張望,就上前見禮,道:“三位貴賓想必也是前來弔孝的,開弔發引已經開始,三、五人一組入內弔祭,不受限制,請!”
“葛三刀”道:“我們並不是”
小羅道:“當然,今日到此的自然都是弔客,好!我們就進去吧!”使個眼色,領先進入大門。
進了大門是一條長長的甬道,然後是個偏院,越過偏院是第一進的正廳,也就是靈堂所在。
吊了孝,四下張望一會,並未見到朱洪文。
自然也未看到茜茜,小羅已有不祥之感。
找到一個管事的人一問:“大叔,請問府上的外總管朱洪文兄在家嗎?”
“朱洪文?”這人的表情幾乎已證明了一切。
“是啊!他不是府上的外總管嗎?”
這人正色道:“貴客,只怕您弄錯了,在下就是外總管朱洪文。”
小羅等人一愣,一看這人樸實的面孔和說話的神色,就知道他未說謊,那個朱洪文又是誰?
如果那個朱洪文不是本宅中人,又怎能冒此人之名?
“葛三刀”為了求證,又問了另一個僕人模樣的人。
這僕人指指這個朱洪文,道:“朱總管不是在那裡?”
上當了!那個朱洪文不是林百萬府上的外總管,但卻對林家的事相當清楚,小羅再問這個朱洪文有未看到一個三十多四十未到的男人,帶了一個十六、七歲的美貌少女進入大宅之中?
朱總管連連搖頭,道:“此刻來者皆為弔客,都會進入靈棚,進後宅的通路自有人手看管。”
小羅叫這位朱總管問問在後宅通路上守門的僕人,有未看到那兩個人?一問之下,一齊搖頭。
毫無疑問,那個騙子進入大門不遠處就越側牆而出,當然,他必然在事先已制住了茜茜的穴道。
小羅道:“那是個騙子,快追”來不及由正門外出,自側牆翻越而過。朱總管愣住了。
這條宅內甬路在左邊,右邊是偏院,那朱洪文逃走自然是自右牆竄出。三人出了林家的大宅,疾追一程,當然沒有追上。
巧的是,秦萬年卻迎面攔住了朱洪文。
原來他們走出賭場,秦萬年就發現自己的女兒茜茜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而不是和小羅等人在一起。
這當然引起了他的懷疑。
他暗暗跟著,聽小羅等人交談,自己的女兒居然被小羅賭錢輸掉了,不由大怒。
本來他就反對自己的女兒和小羅在一起,因為小羅折辱過他,以及他的友輩,使他丟盡了人。
只不過他還要暗暗跟著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朱洪文制住茜茜的穴道越牆而過,秦萬年自然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