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封印是遇到水就會開啟的。就好比,水是那個筆洗的鑰匙。”
顧殛宇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問道:“那麼那隻鬽不會傷害霖二吧?”
川君道:“那就說不準了,不過如果它只是個影子的話,看起來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性。”
顧殛宇還是不太放心,暗自決定在離開北陽前還得去甘霖那看看情況。
顧殛宇這邊正緊鑼密鼓地張羅著行禮,就又有熟人來訪了。
這次是那天在鬼市匆匆相認又匆匆分別的白潯。白潯還是兩袖清風美男子的樣子,狹長的鳳眼讓人第一眼會誤認為是狐狸,微笑的表情卻是單純又陽光,一看就是好脾氣好性格的好人。顧殛宇在心裡猜想,陸子瞻是不是也總給別人這種印象?
跟在白潯身後的是一個俊秀美少年,尚顯稚嫩的容顏像一塊未經雕飾的璞玉,此時正倔強地抬高了下巴,板著臉面無表情,似乎是不大高興。
看到白潯,川君有些驚訝,但很快似乎是發現了什麼,鎮定下表情。
顧殛宇把白潯介紹給了屋裡的另外三個人,抬眼看到他身後的俊秀美少年,向白潯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
“這個是嘉瑜,”白潯伸手把美少年拉到了身前,溫和地低聲對他道,“跟大家問聲好。”
美少年似乎不大樂意,撇了撇嘴乾澀地說道:“各位好,我是嘉瑜。”說完又立即閃到了白潯身後,看樣子不像是害羞,倒更像是單純地不想理人。
顧殛宇很感興趣,湊過來仔細端詳少年的臉:“哎,你就是那塊玉啊!你修好了?怎麼你臉上沒有一條刀疤啊?”
少年斜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顧殛宇於是轉過頭去問白潯:“你把他修好的?”
白潯笑著點頭:“對啊,他很可愛。”
嘉瑜倔強的臉悄悄紅了。
在顧大少爺的腦海裡,不論白潯是不是已經長得比他還高,顯然還一直保持大眼睛的小鹿形象,他見“小鹿”乖巧地笑,便忍不住伸出手想摸摸他的頭。
本躲在白潯身後的嘉瑜突然猛地把白潯向後一拉,險險躲過顧殛宇落下的“魔爪”,順勢把白潯藏到身後。
白潯笑著撥開擋在身前的少年,道:“嘉瑜,沒事的,殛宇不會傷害我。”
少年別過頭,有些彆扭地低聲回答:“我不是怕他傷害你。”
白潯疑惑:“那是為什麼?”
俊秀少年憋紅了臉,突然生氣地低吼了一句:“沒什麼!誰愛摸你就摸你,關我什麼事!”說完便丟下白潯跑了出去。
白潯有些莫名其妙,還是匆匆跟顧殛宇道了個別就追了出去。
顧殛宇很無語,這一對兒是來演戲給我看麼?
差不多都收拾停當了,年也算過完了。大街小巷的店鋪陸陸續續開了門,集市上的小攤也多了起來,小蟲去街上買東西,回來就告訴了顧殛宇一個大訊息——甘家二公子得了一種怪病,就要堅持不下去了!
顯然已經把霖二忘到了腦後的顧大少爺忙跳起來趕去甘家。
果然按照鬼故事的一般套路,妖鬽什麼的是不可能與人類友好和平相處的。這種沒有生命來源的東西,肯定要麼就是吸食人類精氣而存在,要麼更狠一點就是殺人制造怨念。
那條鯉魚雖然看起來安靜無害,不過“外表”的另一個名稱正是“偽裝”。
顧殛宇推門進甘霖房間的時候,他剛好醒來了,一邊虛弱地笑著一邊拉著水青講笑話,水青好脾氣地任由他拉著,時不時將他額頭上的紗布翻個面。
“我跟你說,我小時候跟殛宇去偷雞蛋,他被幾十只母雞追得滿院子跑啊。幸虧我機靈,拉著他就跳到豬圈裡了!你不知道,躲在草垛子底下看一群飛奔的母雞從前面跑過那有多刺激!”水青掩著嘴笑,眉眼彎彎的樣子即優雅又俏皮。
“我怎麼不覺得刺激我只感覺——很臭!”顧殛宇插嘴。
“殛宇!你怎麼來了!”甘霖想爬起來,又力氣不足地滑了下去,水青緊張地趕緊扶住他,拿了個枕頭墊在他背後。
“我不來不行啊,你這麼想我!”
“我哪裡想你了”
“知道我要去西天,就準備早一步地去那兒等我了!哎,我知道我魅力大,粘我的人我見多了,可還沒見過粘成你這樣的!”顧殛宇笑罵。
“你去死!”甘霖罵回來。
調侃了幾句,見甘霖精神還不錯,顧大少這才稍稍收起了笑臉,認真地問:“你這是怎麼了?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