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大開,下方不少人在橋上走動,花船在江上來往,熱熱鬧鬧的,岸上的吆喝叫賣聲不斷,婁錦三人臨窗而坐,往下看去。
這冰雪酸梅水入口便是一涼,三人都微微眯起眼,方瑤笑道:“方才爺爺派人把信送到了永州,爹爹知道我從國子監修完學業,怕是高興地不得了。”
“那可不見得,這一畢業,想來舅舅是要傷心的。”婁錦歪頭輕笑,存心想要戲弄方瑤一番。
方瑤不明,正疑惑時,蕭琴淡淡道:“是了,據說左相府裡已經在準備聘禮了。”
方瑤頓時漲紅了臉,揚言要掐死這兩隻小蹄子。
三人玩鬧之時,下方傳來了一個巨大的噗通聲,只聽得江邊之人大叫,“有人跳江了。”
婁錦立刻朝窗外看去,見一個婦人在江水中掙扎。
婁錦立刻放下杯子,推開包廂的門,匆忙下了樓。
兩岸頓時聚集了不少人,黑壓壓的一片,婁錦想要擠入,卻反而被擠了出來。
“救上來了,看那花船,人已經救上來了。”人群中爆發出這一歡欣之語,突然,一個男子的聲音闖了進來,帶著厭惡的口吻,“救上來又如何,為何不帶著這野種一起跳下去!”
眾人都朝那男子看去,只見那男子一臉憤怒,身後跟著一個淚流滿面的小女孩。
那女孩不過六歲大小,只盯著遠處的船哭著大喊,“娘,娘!”
野種?
婁錦最恨這兩個字,再看那女娃一雙大眼已經哭得紅腫像個核桃,心中便生了幾分怒氣來。
那花船上的婦人醒了過來,忙朝岸上跑了過來。
她哭著抱住女娃,一雙絕望的眸子望著那男人,道:“我說過,那夜是你在外頭喝到爛醉,我才被人奪門而入,你不為我報官也不讓我報官,你巴不得我與孩子死了,你能和隔壁家那小娼婦雙宿雙棲!”
男子被她這麼一說,怒從兩邊生,竟抓住她當場就要掌摑。
眾人皆對這男子不恥,這男人竟沒有半分男人的模樣。
女子瞪大了雙眼,緊緊抱住懷裡的女娃,卻是盯著那男子,如何都不願意躲。
就在有些人準備挺身而出的時候,婁錦卻緊盯著那小女娃,這女娃和那男子足有五分相似,男子為何要說那女娃是野種?
想起那婦人說的話,婁錦的臉色陡然一沉。
“住手!”她緩緩從後頭走了出來,黑壓壓的人群中,一道秀麗的白衣身影踏著璀璨的日光而來,她清冷的雙眸盯著男子的手,目光中隱隱有著警告的意味。
男子驚訝於這名女子的身份,看這女子這身打扮,莫不是那貴族女子?可貴族子女向來對他們貧民百姓之事嗤之以鼻,她怎麼會管起來了?
“這女娃是你的孩子。你這當父親的竟然叫你女兒為野種,這樣逼死你女兒,你就不怕斷子絕孫?”
那男子猛地閃了下眼,又想起那日裡養著的小紅,據大夫說,那一胎可是兒子啊。
他怎麼會斷子絕孫?
“這位小姐,這事與你無關,你莫要胡攪蠻纏,你怎麼確定她是我的女兒?這賤婦趁我不在的時候與隔壁那家的胡來,這女兒我如何能認作自己的?”
婁錦笑了笑,道:“好,那便與我打賭試試。如若我有辦法證明她是你女兒,你這輩子不得休棄再娶,也不得納妾。如若我沒辦法證明她是你女兒,那這女娃我就做主收下了。這位大姐,以後你和你女兒每個月的吃用就由我婁錦負責。”
婁錦?
眾人幾乎不敢置信地望了眼婁錦,目光都微微一顫。
她就是婁錦?
那滴血驗親一說還未在京城大肆傳開,婁錦自然有這個自信。
那男子不覺嗤笑了聲,證據?
什麼證據?還有證據證明這孩子是我的孩子?他從小到大可是聞所未聞。
“好,我便與你打賭。”
方瑤有了興趣,笑道:“那就在望江樓立下字句,一會兒我就到京兆尹那,蓋印立章。”
不少人對婁錦都匆忙了好奇,就是這個女子,令整個京城都好奇的女子,竟會真真出現在大家面前。
不少人心頭都微微顫抖,這兒的動靜引了許多人來。
婁錦看向那站在門口的望江樓的掌櫃的,她微微提高了聲音,道:“煩請掌櫃的給我來一碗水。”
一百一十章 引誘萬貴人
一百一十章引誘萬貴人
很快,掌櫃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