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了一碗清水。
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婁錦抽出了封腰處的銀針,走向那名男子。
男子有些訝異地蹙眉,正要躲之時,那靡軟的女聲猶如一道悶雷在耳畔轟隆作響。
“如果你現在逃了,你就輸了。”
男子咬了咬牙,忍著那針刺破手指的痛楚,一滴鮮血在碗裡盛開,婁錦看向那女娃,女娃臉上竟沒有一絲害怕。
那雙清澈的眸子裡依然還有幾滴淚水,她朝婁錦走了過去,兩滴血水融合在一起。
人群中爆發出了一聲高呼,“我知道了,是滴血驗親!”
他的話讓不少人一愣,隨即聽過這個傳聞的都恍然大悟。
一時間這個話題像炸開了似的,人群中似乎都在探討這個“滴血驗親”。
有三五人聽說過這個,便也賣力地解釋了起來。
談及惠州的那些大家族都以此來斷定是否為家中子嗣之時,那名男子臉色沉如黑炭,他抬眼瞪向婁錦,心中一陣不忿。
原來如此,可這樣,他的孩子該怎麼辦?
方瑤不負眾望地已經把那個賭約拿去公證了。
婁錦摸了摸女娃的頭,道:“小姑娘,好樣的,往後要保護你的孃親。”
女娃那雙大眼眨了眨,重重地點了下頭。
就在所有人驚訝於滴血驗親這一說之時,一名女子挺著肚子走了出來,這女子長得扶風若柳,楚楚可憐的一雙水眸一瞬不瞬地望著那男子。
男子見著她,咬了咬牙,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婁錦朝那名女子看去,女子身上的衣服與那婦人比不來要好得多。
“我這肚子裡的孩子你不打算要了?”她頓時哭了起來,梨花帶雨,好不憐惜。
男子微微動容,他正要跨向她。
那本抱著女娃的婦人走了出來。“你肚子裡的孩子出生後我們也驗一驗,如若真是我丈夫的孩子,我可以收養。但你,不能入我家的門。”
經過生死,這婦人儼然更有了氣勢。
那女子一愣,“既然你們都不要我和肚子裡的孩子,我還活著做什麼?”眼見著她就要往那江裡衝去,那男子猛地拉住了她。
這兩人上演一幕痴情纏綿,讓那站在一旁的婦人臉色極為難看。
不少人都對那男子指指點點,這婦人乃是原配,她方才跳江之時,這男子如此冷漠。
不想那女娃突然衝了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竟然把那女子給撞了一撞。
女子的身子不穩,竟噗通一聲掉入江裡。
那男子愕然地望著女子墜入江中,竟沒有勇氣去救她。
婦人嗤笑了聲,“我以為你那麼痴念於她,會跳下去救呢。”
那女娃蹲在地上大哭了起來,一副受驚過度的模樣。
婁錦在一旁看著,唇角緩緩勾了起來。這孩子,有前途啊。
那女子在江裡幾個浮沉,便沒見了蹤影,沒多少人願意去救這樣的女子,方才這婦人已經給了她一條路,她偏偏還要擺出這一副模樣,這裡可有不少都是丈夫攜著夫人來的,誰敢下去救?
“好你個奸詐婦人,如此善妒,我要休了你。”
“好啊,休了便休了,反正你已經立下字句,這輩子絕不再娶,也絕不納妾。我倒要看看誰還要跟著你。”那婦人終於硬氣了起來,一雙目光尤為堅定。
“你!”
婦人也不理會那男子,攜著女兒就往婁錦的方向走去。
她對婁錦叩謝了一番,也不多話,只道:“他日有緣,鐵氏會報答小姐今日的恩惠。”
婁錦點了下頭,她並沒有把這個婦人這話放在心裡,卻不想,不久之後竟還能見到她。
這一場鬧劇就這樣結束了,江兩岸依舊是人流眾多,可這滴血驗親之說,是徹底地在京城風靡了起來。
方瑤和蕭琴見著那被打撈起來的女子,都紛紛撇開頭去。
方瑤最恨這種耍手段的女子,方才她就看到這女子乘著男子去拉她的時候已經緊緊揪住男子的衣服。若不是女娃突然衝出去,她哪裡能真死?
蕭琴卻對那滴血驗親生了興趣,笑道:“錦兒,你說這京中會不會有不少家族利用這滴血驗親生出一番風波來。”
婁錦點了下頭,應該不少。
她本不想把這個東西傳揚開來,也就是怕婁陽生了什麼心思。可見著那與自己命運相同的女娃,便如何也忍不住了。
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