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管不顧,就為了來這兒找她?”
寒風拂面,花園中高大的梧桐樹震了震,梧桐葉飄落了下來,其中的一絲絲脈絡都枯黃了,徐徐落在了那正紅的衣襟上。
他看向諸位大臣,唇角微微一抿,“我,只想要阿錦。”
竇公搖了搖頭,可憐他的孫女還在宮中獨自一人,三皇子,他!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幾個負責搜找秦娟之人從屋子裡出來,他們紛紛驚詫地看著那床榻上光裸的二人,道:“皇上,秦娟在這裡。”
秦耳瞪了眼婁錦,他女兒要出了什麼事,他也一定要讓你後悔今天來到秦府。
皇上皺了下眉頭,便轉向花園那頭的屋子。
一滴血紅落在了婁錦的頭上,溫熱到灼燙。
她猛地怔住,心漏跳了一拍,顧義熙的身子一軟,幾乎攤到在她身上。婁錦支撐不住,二人紛紛掉落在一旁的水池裡。
靜謐的水將二人包圍,冰冷的,刺骨的寒意瞬間侵襲而來。
朦朧的水中,她見到那一抹硃紅飄揚了起來,凌亂的墨髮中,那一雙清亮的眸子緩緩閉上。
水變得越發渾濁,一絲絲鮮紅的味道在水中蔓延開來。
“顧義熙!”她猛地朝他走了過去,激冷的水打地她渾身都疼。
嘩啦一聲,只有一米多高的尺子裡捲起了數層水花。
婁錦狼狽地坐在那,看著劉韜拉著顧義熙道:“爺,快醒醒。”
數聲叫喚過去,顧義熙彷彿睡著了一般,依舊沒有清醒。
婁錦爬了過去,切脈之時,心中大驚。
中毒了?
劉韜看了眼婁錦,心中暗暗嘆氣,爺終究是過不了婁錦這一關。他
等等,婁錦越是把脈下去,心越是驚跳地厲害。
他的脈相,怎麼會這樣?
混亂不堪,虛浮地很。這
“義熙!”皇上站在那,震驚地望著這一幕,“太醫!”他焦急地回頭,才發現太醫並沒有跟來。
就此,他深深地看了眼婁錦,目光猶如一把嗜血的冷刀,幾乎要把婁錦弒殺。
“快,把三皇子帶回宮,小路子,你先回去通知太醫,在養心殿等候!”
“是。”
婁錦怔忪地望著那被皇上急急帶走的人影,心似乎也被帶走了。
顧義熙的脈相,他還能活嗎?
劉韜看了她一眼,心也難受地很,他道:“婁小姐,爺自從被巨石砸上大腦之後,便要非常小心,這次竟中毒了,我”他嘆了口氣,便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這麼說?
這麼說,婁錦猛地站了起來,一陣風颳來,她凍地紅唇紫白,雙手微微有些暗了。
蕭縣公走了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會沒事的,阮太醫一直照顧著三皇子的身體,他不會有事的。”
雖是安慰的話,可婁錦的心卻依舊不受控制地往下沉去。
方宏和固倫公主走了上來,道:“錦兒,快回去換身衣服吧,這樣下去,你會病著的。”
婁錦的唇一陣顫抖,他會沒事的。兩次受傷,均是為了她,婁錦也累極了,沒人知道,昨兒個夜裡,她一夜未眠。
昏迷過去的婁錦被蕭縣公抱了回來。
烏嬤嬤和流螢忙叫了大夫來,這一番忙碌,就已經入了夜。
昏黃的燭光照亮屋內,燃燒中的蠟燭偶爾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門咿呀一聲開了,流螢朝門上看去。
火紅的衣袍,高大的身影,微微眯起的邪氣桃花眼卻盯著那靜靜睡著之人,尚不等流螢行禮,蕭匕安便走了進來。
佇立在床前的他的身影被燭光拉地很大很長,他道:“你還是這樣執著,那麼,我們就來比一比,看誰的耐力更足。”
他看了眼流螢,道:“這幾天的湯藥就由我這個做哥哥的來喂就好了。你,下去吧。”
“這?”流螢愣了下,這不好吧?
蕭匕安瞥了眼流螢,“你怕我下毒害她?”
流螢忙搖頭,她倒不怕這個,她怕的是,少爺這一副霸道強勢的模樣,怕會傷了小姐。
“廚房裡頭的藥應該快熬幹了吧。”
流螢猛地瞪大了眼,她擔憂地看了眼婁錦,這才一步走一步回頭朝外拿藥去。
見人走了,蕭匕安才看了眼床上的女子。
她的眉緊緊蹙著,似乎掙扎著什麼,白皙若雪的鼻尖上溢位了小小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