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錦笑盈盈地看著烏嬤嬤和端著碗過來的流螢。
”看看,我還有沒有落下什麼?“
流螢和烏嬤嬤忙看了眼那放在桌子上的東西。
一幅偌大的字畫,那字上一個”錦“字鐵畫銀鉤,氣勢磅礴,落款是顧義熙三個字。
再有一幅畫,斜樹入江,一頭鮮紅的錦鯉躍然從湖而出,而遠處,一輪咸陽剛從江面上而出,旭日東昇。
這是,這是小姐生辰的時候三皇子送上的禮物
還有諸多東西,當流螢見到婁錦帶著一盒針線盒和鞋底之類的東西后,忍不住問道:”小姐,這是什麼?“
小姐不會是還想入宮做針線活吧?
婁錦眯起了笑,”佛曰,不可說。“
從前的一切,她都要一件一件地撿起來,顧義熙能忘了她,若說讓他再想起她難如登天,那便在他什麼人都陌生之前,先佔據一席之地。
一百三十二章 賣身還是賣藝?
一百三十二章賣身還是賣藝?
當婁錦收拾好了全部的東西之時,就沒有再動了。
烏嬤嬤便道:“小姐,您不是要立刻進宮嗎?”
婁錦搖了搖頭,她是答應了要入宮侍讀,可不表示是現在。
她微微眯起眼,道:“烏嬤嬤,去查一下,看看紫曉下個月初五要與誰成親。”
紫曉成親?
烏嬤嬤冷了下,這才想到紫曉,她道:“丫,小姐,那日紫曉可沒再回竇府了,一直入住在宮裡。據聞竇公氣地兩天沒有上朝。”
婁錦挑了下眉,想來那次她把事情給鬧大了。
“她一直住在坤寧宮?”
“可不是,若不是皇后罩著,她的名聲可不知道要被傳成什麼樣子。”
烏嬤嬤有些擔憂地看了眼婁錦,要說紫曉與小姐在京中頗有盛名。紫曉的來頭更不小,竇公的孫女,皇后的外甥女。
她又與小姐同一批畢業,真不知道當時江子文是如何評判的。
而大婚當日,三皇子卻跑去救小姐,是個女子定受不了如此的漠視。她定是恨透了小姐。
“恩,這事一定要查個清楚。”婁錦很想知道,紫曉到底要嫁給何人?
為何皇后只說個了開頭,而紫曉要嫁之人卻沒有說出口來。
流螢道:“小姐,阿狸和追風在馬廄裡鬧瘋了,那馬廄就要塌了。”
婁錦呵地一笑,想到追風那隻母馬和阿狸這隻公犬,她搖頭道:“流螢,你得了空就去鬧市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母的臘腸小犬給它帶來。”
流螢點了下頭,道:“小姐,方才將軍府派了人來,說是如何都找不到婁陽。”
烏嬤嬤端了一杯茶來,也鄭重道:“是,而且,守城的人說並未看到婁陽出京,他應該還在京城。只不過究竟藏哪兒去了。”
接過茶,清新的茶氣湧了上來,婁錦覺得渾身上下都通暢了起來。
輕呷了一口,她道:“去相國寺去看看,還記得那個黑洞嗎?烏嬤嬤你派人去查詢,看看相國寺那個黑洞封上了沒有。”
烏嬤嬤的雙眼當即一亮,她怎麼忘了那個一個去處。
相國寺,當初婁陽不就是在相國寺做下了那畜生都不如之事嗎?
她點了下頭,再提起那藏空相士,面上便是一冷。
“那藏空相士以為皇上煉丹為名,所有人均不能入他的庫房。他那也有嫌疑。”
話剛落地,前方一人便抿著唇,臉色憤然地走了進來。
她一臉鬱結,見著婁錦才道:“錦兒,我和左御風幫忙去尋婁陽之時,被藏空相士拒之門外,他竟說我與藏空命相不合。”
她原還是相信相士所言,可自從錦兒告知了重生之事她便聽之如狗屎,一派胡言!
那藏空與婁陽那樣的交情,如若他真能預知天命,又如何猜不透婁錦乃是索命之人,婁陽如何能落入今天的境地!
方瑤憤憤不平,臉色極為難看。
便是脾氣再好,也容不得別人如此說。
說了一通,婁錦卻在發愣,方瑤咬牙就要掐她一把,婁錦卻閃地極快。
“果然是心狠手辣啊,左御風可憐,註定要和他父親一樣,一輩子被一個女人奴役。”婁錦哭喪一般地為左御風哀嘆,惹得方瑤不怒反笑。
方瑤也拿她沒了辦法,見她彷彿在思索著什麼,便道:“錦兒,你與這藏空相士有諸多碰面,你以為他是一個怎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