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煩亂,只聽他將書咚地一聲放了下來。
劉韜忙閉上嘴,心卻有些驚訝的。
原三皇子是不想讓婁錦小姐陪著站。
劉韜再次懷疑地看向三皇子,自從三皇子假裝失憶之後,劉韜便開始懷疑,三皇子是否腹黑,三皇子是不是又在演著什麼。
可這一次,他緊盯死盯,卻看不出什麼不同的地方。
他不禁皺了下眉頭,還是不去探討了。
婁錦在外頭聽著,唇角卻微微勾了起來。她來到了窗外,低著身子,偷偷地聽著。
劉韜見爺不看書了,可又看了那塊玉佩,便把頭狠狠地低了下去,生怕爺問他個長短。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這玉,是我刻的?阿錦,我便是如此喚她的嗎?”他問著,一個名字唇齒留香。
他看著落款那三個字,心一動。
劉韜抿著唇,他不忍心欺騙主子,可皇上吩咐了,關於婁錦與三皇子的過往,什麼都不能說。
他一顆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你們一個個吞吞吐吐的。”他掃了眼劉韜,便扯了下懷中阿狸的腦袋。
正熟睡的阿狸被拉了起來,不舒服地抬了下狗爪,見是主子找它,立馬一副狗腿地扭腰擺臀了起來。
“我和她是怎樣一個過程,我既把你放在她身邊,她定與你說了不少話,告訴我。”他平靜地說著,眉目間隱隱覺得有些事很重要,卻被他忘了。
“汪汪汪”
幾乎一個晚上,犬吠聲不絕於耳,婁錦的眉頭重重一跳,終於忍受不了,逃離了這個災難區。
她不能理解,顧義熙如何能容忍一條如此吵的公狗?
這一夜,很是好眠。
待婁錦在清晨中醒來之時,華清宮上下都已經開始忙碌了。
當她早早地呆在書房的時候,書房裡空無一人。
她詫異地看向來往的宮女嬤嬤,回答是,三皇子昨兒個到三更才睡,怕是還沒醒來呢。
而劉韜出現的時候雙眼青黑,神情疲倦。見到婁錦的那一剎那,他無奈哀怨地看著她,以往阿狸也沒有這般囉嗦的時候,怎麼跟婁錦呆一段時間,竟然嘮嘮叨叨到半夜啊。
難怪有人說一個女人是五百隻鴨子。
而一隻公狗跟著一個女人後,變成了五萬只鴨子。慘不忍睹。
“婁小姐,慈寧宮的棲人姑娘來找您了。”
慈寧宮?
婁錦不動聲色地走了出去,見這宮女,婁錦有點印象,那日好似是這個宮女揹著紫曉回了慈寧宮。
“棲人給婁小姐請安。”
行了禮之後,棲人便道:“婁小姐,竇小姐想著同窗之誼,本想親自請婁小姐過去敘話,可行動不便,便讓奴婢來請小姐。皇后娘娘也在慈寧宮擺了小宴,等著小姐。”
哦?
婁錦微微一笑,“還請棲人姑娘前面帶路。”
棲人以為婁錦會推脫一二,畢竟竇姑娘上次將婁錦小姐的玉佩丟掉,雖然那動作看似無心,可誰看了心中沒氣?
棲人在前面走著,她聽著身後之人的動靜,倒是覺得奇怪。
婁小姐步伐不算緩慢,徐徐,很輕。
彷彿也不是個急性子之人。
到了坤寧宮,到了坤寧宮,婁錦一改之前的模樣,還未見到皇后,便直接衝向屋內,一屁股落在了床上,抱起紫曉,道:“我就知道你不會計較過往,我就知道,你還惦記著過去的同窗之誼。我以為你忘了,好在這一場傷痛還能讓你不忘當初的友情。”
婁錦一陣猛力搖晃,紫曉剛吃下的一口湯幾乎就要吐出來了。
七葷八素之後,被婁錦靜靜抱著的脖子幾乎喘不過氣來。
棲人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可紫曉的臉色已經發青,她無力地拍了拍婁錦的手,希望她就此放開,可婁錦彷彿全然不知。
皇后見紫曉的臉從紫色變為青色,當即讓人把婁錦扯開。
婁錦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樣,別人來拉開她,她左右用了巧力避了開去。
紫曉一口口水沒嚥下去,嗆地幾乎要歸西去。
過了會兒,婁錦似乎才聽到她的聲音,忙放開手來,道:“哎呀,這是怎麼了?怎麼喝水也這樣不小心?”
她說著,就拿出自己的帕子在她的臉上一陣亂抹。
這一頓抹之後,便是棲人也臉色怪異,一陣吃多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