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快,吉時到了。”冰人的聲音傳來,烏嬤嬤立刻給流螢披上喜帕。
而方芸兒也來了,她牽起流螢的手,低聲在她耳邊道:“孩子,別怕。你對錦兒如何,我們都看在眼裡,你是我們蕭家的人,蕭家不會讓你受欺負的。”
這便是夫人的手,夫人的手很是溫柔,她牽著自己,就像牽著母親牽著自己一樣。
那一瞬,流螢真的有種將自己嫁出去的如夢似幻的感覺。
她的眼微微一紅,小姐,就算是替你而嫁,流螢也覺得這一趟沒有白走。
當她上了花轎,烏嬤嬤便和冰人分別走在她的一左一右。
此時正在驛站休息的婁錦詢問了掌櫃的一些事,才知道,原來豐縣就快要到了,如果腳程快的話,今兒個夜裡就應該要到了。
而十個侍衛中的其中一人已經提早趕去豐縣,先租下一個四合院,等著婁錦的到來。
當轎子來到田府門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申時了。
眾人都紛紛看向八抬大轎,還有那身後不少跟來的嫁妝,紛紛道:“快看,要踢轎門了。”
眾人鬨鬧聲傳來,田笑迎上前去,踢了轎門。
流螢全當這是在做戲,哪裡會知道,新郎官這般用力踢轎門,她險些嚇了一跳。
一雙眼都瞪大了。
她調好了喜帕,就怕這喜帕中途出了錯,不好收拾。
“好,新郎背新娘子跨火盆。”冰人的聲音傳來,流螢的手心便出了汗。
說是假戲真做,可真要一個大男人揹她,她還真是不知道手腳往哪兒放。
烏嬤嬤在一旁看著,心都提了起來。可別處什麼岔子。
田笑朝前跨了一步,這便來到了轎門前,轎門開啟,他便蹲了下來。
他的唇角有著一絲淡淡的羞澀笑意,因著他一副儒生的相貌,便更讓人多看了兩眼。
流螢只看著那一個寬大的背對著自己,她抿了下唇,便彎著腰趴了上去。
流螢的身材與婁錦差不多,可流螢偏瘦,要說比起婁錦,她更輕了點。
田笑揹著她跨過了火盆,可觸及到女子的溫軟,他的臉不經意就紅了。
那閃躲在喜帕中的小臉更是紅了個透。
流螢這輩子從沒有這樣與男子親近,沒想到這一番就
她咬了咬唇,跨過火盆的時候被放了下來。
烏嬤嬤在一旁看著,心都提了起來,流螢啊,你得熬一熬,到今兒個夜裡了,嬤嬤就帶你走。
蕭縣公和蕭匕安在一旁看著,四目相對,點了下頭。
他們已經安排好了後路,只要流螢在夜裡與田笑說清楚,各自相安無事,他們再現身與田笑商談,相信田笑知道該怎麼做。
喜婆將紅綢子交給了兩人,田笑就拉著紅綢子把流螢帶走。
田笑孤身一人,家中只有一個叔叔。
這拜高堂,便只拜了田笑的叔叔。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華清宮中,月白的被褥掀開。
烏黑的長髮纏繞過他高挺的額頭,他皺了下眉,雙手扶額。
一瞬間劇痛而來,他睜開雙眼,亮堂堂的房間內,只有他一人呢。
黝黑的眼眸中彷彿看到了一抹碧青,朝他撲來,抱住他,尋了他一個親吻,要了他一個擁抱。
可醒來,為什麼什麼都沒有?
胸口的痛變得不再那樣劇烈,只隱隱地有些麻癢。
他低頭看去,眸子驟然眯了起來。
那殷紅的一個牙印,小小的,上下兩排,整整齊齊。
夢,那個夢境陡然從現實中走到現實。
他愕然地坐了起來,腦海中那極為棉柔的觸感,還有女子低低的輕吟,耳邊是她的話。
“顧義熙,你賴不掉我了”
他猛地一震,立刻掀開被子。
“汪汪”
阿狸朝他飛來,歡喜地在他身上蹦來跳去,朝地在外頭守著的劉韜都忍不住開啟門來,可看到醒過來的三皇子,劉韜先是一愣,隨之高興道:“爺,你可醒來了,真是擔心死我了。快,準備好洗漱的東西,給爺用。”
劉韜的話一落,外頭幾乎都鬨鬧了起來。
打水的打水,燒火的燒火,拿毛巾臉盆的紛紛都去了。
“劉韜,你過來。”顧義熙沉著聲道。
他的語氣透著幾分凌厲和冷然,更有的,